王德贵又怎么会不知道,镇长姓黄。
他之前还几次想要巴结都没有巴结上,没想到镇长女儿此刻就站在眼前,他对她却没有什么好话,刚刚还想直接把她给轰出去。
“你要是再敢诬陷白沐霜,我就叫我爹来处理这件事,我爹和县令大人是好朋友,到时候把县令大人请过来,让他好好评判一下,一个用自己双手劳动的女子却被你们说成是贼?你们真是无可救药了。”
“小王。”这个时候,坐在椅子上的一名老者开口了,“我觉得这小丫头说的没错,萧家娘子自从嫁过来之后的确没有做过什么越轨之举,她一个女子带着几个孩子讨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因为他们的生活过的好一些,你们就妄自揣测觉得她是偷拿了别人家的东西,偷这个词可难听了,谁再要说这个词也得拿出证据不是吗?”
“还是长老说的极是。”娇娇给白沐霜使了个眼色,“我这妹子第一次来我铺子里的时候,穿的又寒酸又破旧,我还以为她是哪里跑过来的小乞丐,如果她能有这本事,还需要天天跑镇上摆摊挣辛苦钱吗?王家村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镇上最穷的一个村子了吧?你们全村的人加上的银子恐怕也没有她挣的多,这是诬陷还是眼红,我觉得不用再说的那样清楚了吧?”
“你们觉得她手脚不干净,那你们夜里可曾冒着生命危险去山上和野兽讨食?可有每日起早贪黑的去镇上摆摊挣钱?”娇娇的话字字珠玑,说的人是哑口无言。
就连王德贵也被说的有些羞愧了,但他肯定不会表现出来的,而是很快就被别的情绪所掩盖了。
娇娇已经把情绪给带动上去了,剩下的就是白沐霜自己要做的事儿了。
白沐霜清了清嗓子道:“我相公自从来王家村居住之后,没有给大家添过麻烦,哪怕是再苦再难熬的时候,也没有问大家讨要过粮食吧?”
“我们就算是穷死,就算饿死,也绝对不会做那些不道德的事。”她说的很认真,村民听的也很认真。
月色下,女子姣好的面容被映衬的格外秀美,就算未施粉黛,也比那些擦脂抹粉的女子美上数倍了。
刚好这个时候,有个女村民站出来说:“前几日,我家伢子忽然病了,高烧不退,是萧家媳妇弄了一点草药给他吃,吃了之后他便奇迹般的好起来了。事后我说要给她钱,她都不肯收,最后就收了一个鸭蛋。”
“我孩子掉进水里,还是萧家那几个小子帮忙给救上来的。”而此时,那些村民的记忆就像是被忽然唤醒了一般,都开始说起白沐霜的好。
就连之前经常欺负岁岁的几个小孩子也跑过来替他们说话:“岁岁她后娘人可好了,经常会给我们甜甜的东西吃,俺们也不知道那个叫啥,反正就可好吃了。”
“岁岁的娘亲是好人,我们肚子饿她也会拿饼出来给我们填饱肚子,从来没有要过回报。”
“我上回摔倒了,摔得头都给磕破了,也是岁岁的娘给治的。”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怯生生的说。
她说完之后,王德贵的儿媳妇忽然把她拉到一边,语气特别的凶:“二丫,这么多人呢,连村里的长辈们都在,你可不能乱说话啊,说话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
“娘,我没撒谎,我说的全都是真的。”小丫头肯定是被吓着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女子直接往她的屁股上打了好几下:“让你撒谎,我让你撒谎,你别跟着别人瞎起哄啊。”
打孩子的女人是王德贵三儿子的媳妇,属于那种特别精明的性格,平时都在撺掇老三找王德贵要东西,如果王德贵分给他们的东西少了,还是会跑出来闹的那种。
在她看来,刚刚自家闺女说的话肯定会让王德贵生气的,所以才动手打的孩子。
孩子被打了,哇哇直哭。
王德贵被孩子哭的事心烦意乱的,他厉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