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允诺,村民才不情不愿散开。
刚喘口气,屋里的周大娘撩帘子气哼哼地跑出来推孙成:“你个挨千刀的没事跑出来掺和这事儿干嘛!出了事,他俩拍拍屁股走了,回头留下咱俩面对乡亲们,你说可咋整!”
孙成听他媳妇一通吵嚷心里也有些后悔地不是滋味,可话都说出去了,结果又被当着当事人的面拆台,他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火气反‘腾’地上来了。
“你个败家娘们儿懂什么!傅兄弟是那样的人吗,温妹子会是妖女吗!我看你就是闲着没事在这里发疯!”
“我发疯?!我看你是被那小狐狸精给迷住分不清好赖了!”
两人吵得声音极大,更是句句如刀子般戳在温怜香的心上,温怜香咬着牙关本想默不作声忍忍就过去了,可那俩人越说越激动,竟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正被活生生凌迟一般,疼痛而又无力。
她转身跑出去,明知道外面村民不待见她,却觉得那些冷眼远比听他们嚷嚷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傅程风怕她遇危险,从后面跟上去。
来到河边,上面漂浮的飞絮早已被清理干净,只有少许几片碎毛顺着水流沉浮其中,即便如此,温怜香见了也是怒气恒生,抓起地上的石块拼命地砸向水里,本是想要解气但被飞溅起来的水花湿了满身,她心里的委屈更甚。
“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温怜香低头看着湖面上映射出来的模糊影子,简直跟此刻的心情相得益彰。
“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有什么错事,他完全可以当面指出来,为什么一定要在背后耍手段,为什么要诋毁我……”
傅程风听着,竟不知要如何解劝,只得静静地站在旁边的大榕树下。
“少将军,在什么样情况下,你才会自己心爱之人做出如此决绝之事?”
傅程风一愣,他恍然想起那个人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悲,万千种种浮现眼前,嘴角不自觉勾起个笑。
“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让她难以择决。”
温怜香似有些不甘心,“那若是她不喜你呢?你就从未想过使些伎俩让她心系于你吗?”
“她本就不喜我。”傅程风自嘲地笑了笑“她若喜我,那自然再好不过,若不喜,我也愿默默守着她,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未想着要用什么伎俩。”
“温姑娘,难道在你眼里相爱的两个人都是靠互相算计才在一起的吗?”
温怜香察觉他的不悦,也知道自己有些逾矩,急忙道歉:“抱歉,少将军,民女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明白你心里的烦闷。”傅程风无所谓地笑笑,话题转而一变“你放心好了,背后之人无论是谁,本少将都一定会揪出来。”
污浊女子清白来行不轨之事,简直无耻!
温怜香顿了顿,问道:“少将军可已经有了对策?我们在村民面前定下若是明日找不出惹事之人,便要离开,可我……”
“放心,无事。”傅程风安慰“此两番异常,你可有发现什么?”
温怜香被如此一问,也静下心来细品,“若是说发现,那便是两次规格模式太大,而相隔时间太短,便拿飞絮来说,一夜之间要确保漂浮满湖,便是极大的工序。”
“不错,也就是说,那个人出于某种原由正在急切地想要报复你,又或者说敢我们离开,若我没猜错,他知道我说下的誓言,今晚一定还会有所行动,届时,我们来演一出戏。”
直到很晚很晚,傅程风和温怜香才回到小酒馆,温怜香不顾孙氏夫妇诧异惊奇地目光,捂嘴哽咽着飞奔上楼,傅程风随后才来,脸色阴沉,明显心情不好。
“兄弟,咋了?”孙成放下手里账本,问道。
傅程风长吸口气,叹道:“还不是今儿早上的事儿,本来商讨好好的,却不知哪句话说的不对,惹了这位大小姐的脾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