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洗干净了呢。
再说咱家还剩了那么多足够明天再吃一顿,以后奶想吃我再去给咱买,说不定还要麻烦大丫二丫姐帮着洗呢。”
陶氏瞪了一眼:“就你大方,干脆都送过去得了。”
虽然说得不好听,但到底没有再拦,还叫皂儿跟着一块儿过去,别让果儿把碗打碎了。
皂儿巴不得给小姐妹多送一些好吃的,奶奶一吩咐便高高兴兴端过大碗带着果儿出门了。
忙碌了一阵子,等各家的麦子在打谷场拾掇完颗粒归仓后,也就到了交租的日子。
村里凡是租地的人家,都拿着自家要交出去的粮食等在打谷场。今年王家过来收租的还是王管家,带着几个王家的长工,在场上摆好了阵势就开始一家一家算账。
王家这个大地主还算厚道,不论收获多少,每亩地的亩产都是按二百九十斤给算的。
果儿在一旁看着爷和大伯二伯他们,把装满麦子的麻袋从自家院子里扛过来,倒进王家那个硕大的量斗里一一量过,再装进写有王家标志的麻袋,也就小半天功夫,果儿家里装麦子的麻袋就空了一大半。
看着一家子起早贪黑一年,辛辛苦苦收回来的麦子就这么哗啦啦流进别人家的麻袋,果儿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偷偷瞥一眼站在那里眉头紧皱、一言不发的姚老爹跟大伯他们,猜也猜得出他们的心里更加不好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地是租来的,就得交租子。
等以后赚了钱,一定要先买地!果儿在心里暗暗发誓。
王管家带着伙计收完了租子,把粮食一袋袋扛上马车装好准备运走,在一旁等了半天的四爷爷姚肆跟姚四奶奶两口子,这才满脸堆笑着上前搭话。
“王管家辛苦了,每年都是那您老人家亲自带人过来收租,家里准备了些茶点,粗糙了些,还请王管家不要嫌弃,到家去歇歇脚,都是自家亲戚。”
有求于人,姚肆两口子在王管家面前不敢拿大,始终小心翼翼陪着笑脸。
王管家五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质地良好的靛蓝色细葛布长袍站在那里,随手掸了掸袖子上沾着的一丝灰尘,略带傲慢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来:
“姚四爷客气了,这都是咱们做奴才的该操心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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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太太吩咐了,收完了租子赶紧回去交差,二位的盛情在下心领了,改日再上门打搅。”
说罢冲两人拱拱手准备上车。
姚肆跟四奶奶急忙上前想要拉住人却又不敢,只好陪着笑脸一左一右跟在旁边小声说了几句,王管家脸上的不屑更甚。
可能是这两人谄媚的态度取悦了他,王管家上车前终于回过头说道:“姚姨娘一切都好,在府里服侍老爷太太也尽心尽力,二位就放心吧,等过年的时候我们太太兴许会准姚姨娘回家,看看您二老的。”
姚肆跟四奶奶两口子陪着笑脸在这里支应了半天,等的就是孙女槐花的消息,闻言连连点头感谢。
王管家不再说什么,拱了拱手便在伙计搀扶下上了马车。
留下两口子站在原地,看着几辆马车渐渐走远才站直了身子。
“每回见了都只说槐花一切都好,那咋就是不见回来看看呢?”四奶奶嘴上低低说着。
姚肆:“看你说得,高门大户有高门大户的规矩,咱槐花既然嫁进去了就要守人王家的规矩,等闲哪能随便回娘家?”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终究有些放心不下,这么些年了,他们总算懂了孙女在王家大院生活的不易,那王家大太太可不是个温和贤淑的主母。
槐花当初刚进王家那两年,他们家在这十里八乡着实风光了一阵子,槐花三不五时就遣人往家里捎各种孝敬他们的好东西,逢年过节还会带着几个丫头婆子回家探望,那带回来的好东西就更多了。
那时候,谁不知道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