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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裤高支精纺毛料跟半裙的莲花纤维面料摩擦。
祝淮书俯身将池娆按在身下。
“池娆,我是个男人。懂?”
池娆伸手,用指腹摩挲他微红的耳侧。
祝淮书如沉幽深水的眸里或许出现了微小的涟漪,一圈一圈漾开,化身波澜,冲向岸堤。
嗡——
嗡——
持续的震动声打断空气中氤氲的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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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淮书打完电话,从阳台出来。
“谁呀?”池娆趴在床边晃悠小腿,酒意让她的焦距飘忽不定。
“我妈。”祝淮书说。
他脸色好像不太好,她托腮想。
“妈妈、哦不,婆婆呀。说什么了嘛?”
其实她并不关心祝淮书妈妈说了什么,她只想知道刚才的事还能不能继续。
“他们后天过来。”祝淮书吹了阵夜风,眼神清明,带了些倦意。
池娆晃在空中的腿猛然定住。
“他们?”
“我爸,我妈,堂兄祝高博一家,都来。”
no!池娆心里大声说。
她翻了个身,将自己摊平。
祝淮书默了会儿,又说:“他们,好像听到刚才的动静了。”
好嘛,池娆想。
没得逞,还让长辈听去了。
池娆啊池娆,你完蛋喽。
“要提前了解一下这些亲戚么?”祝淮书问。
池娆没动静。
“不用特意准备。我爸妈不缺什么。”祝淮书说,“只有小北小孩吵闹,不理就好。”
好嘛,看来还有个狗不理的小孩。
池娆握拳。
床上的人半天没点动静,祝淮书了然,取了衣服,准备洗澡。池娆瞥见他来回走动的身影,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为什么。”
“为什么不可以瑟瑟。”
“成年人。”
“为什么不可以瑟瑟。”
祝淮书脚步顿住,缓缓开口,“你先洗?”
池娆摇头:“不,你洗,洗白白,给我摸摸。”
祝淮书回头,目光落在她脸上,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池娆有点懒得怕他了,硬气地瞪回去:“干嘛,不让吃还不让摸?”
祝淮书没接话。
她没再开口。
没有人说话,房间陷入空寂。
池娆甚至还能听到餐厅传来的音乐声。
祝淮书放在飘窗上的唱片机,她买的唱片,when the world was at war we kept dancing。
世界末日还没来,怎么没人跟她跳舞呢。
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想。
lana del rey情迷缠绻的嗓音在鼓点中忽远忽近。
池娆腰上多了只手。
干燥,温暖,宽大,可以掐住她半边腰的手。
她倏然睁眼,只看到逆着光的宽阔剪影,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晦昧的暗处。
心脏砰砰跳动,擂鼓一般。
祝淮书慢慢俯下身,像只巨大的兽,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每次都这样,嗯?”
“什么?”
池娆听见自己带着瑟缩尾调的声音。
“每次喝了酒,都这么,没羞没臊?”
祝淮书的手掌陷在她腰间,修长的指节在她腰侧留下几道凹陷痕迹。
似乎强硬到,只要她有任何想要逃跑的迹象,就会被拧断腰肢的程度。
池娆想翻身,被扣住手腕,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被翻了个面。
她手腕还被反扣着,两条胳膊别扭又勉强地拧成麻花,脖颈偏向一侧,青玉似的软骨突出来。
池娆的腰塌下去,腰窝盛了一捧阴影。祝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