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来过一次,上次将天工宗毁了一半,后来又接连杀了望白与长离,紧跟着各大宗门有异议的人皆被找上门。
众人都说,这是剑宗那位萧家大哥的战后清理。
血腥镇压,排除异己,从此修真界只能有一个声音。
而萧九九是那位大哥手中最快的剑,她与她大哥都是残暴无道之徒。
两人站在中心谁都没说话。
有弟子哭喊道:“大师兄,你别再心软了,你救救大家。”
“你上回说她不是这样的人,这次你亲眼看到了?别再执迷不悟,救救天工宗吧。”
“她还差点杀了宗主,还杀了我们这么多师兄弟。”
“大师兄,求求你,求求你。”
弟子们新仇旧恨,大声喊道:“杀了她,师兄,杀了她。”
弟子们的哭喊声震耳欲聋。
白裙姑娘似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她只是看向冬昀,冷漠的提剑站着。
她不回答,冬昀便问:“你是来杀我的么?”
白裙姑娘冷声:“是。”
冬昀眼圈一红,痛苦道:“九九,为什么?”
姑娘道:“有什么为什么?挡路自然要除掉。”
她嗤笑一声:“你该不会还挂念小时候那些情意吧?”
“你该不会信那些骗小孩的把戏吧?”
“我们已经长大了,总要看向更高的地方。”
“冬昀,别天真了,长离和望白的下场你不知道么?”
她嘲弄的笑:“你还妄图……与我谈什么情意?”
冬昀眸色一沉:“九九!”
白裙姑娘扫过周围横七扭八的尸体,冷笑:“这些还不够让你醒悟么?还是我要杀了你师尊,杀了你全宗的弟子,才能让你从那些对我的幻想中醒来?”
冬昀恼道:“够了!”
“生气了?”女孩儿嘲弄的笑,“冬昀,你真是个懦夫。”
一柄灵剑携着凌厉的杀气直逼向她的咽喉。
白裙姑娘一个闪身,险险避开,她不再懒散,而是握紧手中剑与青年缠斗在一处。
灵力暴涨,山石动摇,地面坍塌。
四周弟子们不敢多待,纷纷远离战场。
白裙姑娘剑剑杀招,冬昀很快便只有抵抗之力,但他并未退却,而是一步一步逼近她。
愚蠢的做法,白裙姑娘眼眸一眯,灵剑刁钻的收回,往他胸口刺去。
这一剑并不能伤他,只打算逼退他。
他却不闪不避的迎着剑尖来。
白裙姑娘有一瞬间的慌乱,难道他藏着什么杀招?
就在她思量的当口,剑尖毫无阻碍的刺进他的胸口。
鲜血飞溅,一片血红。
青年苍白的脸近在咫尺,漆黑的眼睫上血珠不断坠落。
多年以后,他们第一次如此接近。
白裙姑娘似乎也有瞬间的茫然,整个人僵住,唯有笑脸依旧。
就在这暂停的一瞬,青年忽而伸手朝那张笑脸抓去。
他的目的原来是这个,他只有这样才能靠近她,并取下这张面具。
白裙姑娘紧张之余飞快的想要退后,可那张面具还是被青年一把扯了下来。
面具后,是一张泪流满面,哭泣的脸。
她恐惧、挣扎、痛苦、绝望,看上去比青年还要伤心。
是与戴上面具截然不同的样子。
冬昀愣了一下,将打算逃走的她一把抓进怀里,低声道:“我就知道,别怕,九九,我救你。”
姑娘哭的更伤心了,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窗外已夜幕,屋内点着灯。
房门紧闭,青年与白裙姑娘紧张的坐在床上。
姑娘的手腕脚腕皆被发带束缚着,她没带面具,表情看上去份外悲伤。
青年好不到哪去,胸前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只草草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