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皮糙肉厚的,颠簸一路没问题,顾义可不行,再把他给颠出个好歹……就麻烦大了。
“顾少爷,您、您、您……”
顾义已经稳稳当当地挨着宋宛月坐下了,“二叔,您喊我顾义就好。”
宋树张了张嘴,怎么也喊不出来,只能道,“牛车颠簸,您还是去坐马车吧。”
说完,怕他不同意,又赶忙对宋宛月道,“月儿,你陪着过去。”
顾义嘴角偷偷咧了一下,又迅速的收好,眼巴巴的看着宋宛月。
宋宛月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狠狠瞪了他一眼,“下去。”
顾义咧嘴笑了,麻溜地下了牛车。
宋树松了一口气。
等宋宛月下了牛车,顾义拉着她上了自己的马车,还没坐定,便可怜兮兮的看她神色,“小丫头,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说呢?”
“你肯定是生气了。”
顾义语气肯定。
“你知道就好,现在闭上嘴,我想静一静。”
顾义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宋宛月靠在车壁上,身体随着马车的走动一晃一晃的,脑海却浮现今日几次见到章老爷的身影。
她敢保证,此事绝对和章老爷有关系!
想到此,她猛然睁开了眼睛,“我们去府城遇到劫杀的事你有没有告诉顾伯伯?”
听她喊顾伯伯,顾义笑眯了眼,摇头。
“掉头,去酒楼。”
宋宛月喊完,掀开车帘朝后面跟在后面的宋树道,“二叔,我要回酒楼一趟,您先回家,告诉家里我天黑以前赶回去。”
宋树应,停下牛车,等他们的马车掉了头往酒楼走,才重新赶起牛车。
酒楼后院的房内,姚大夫突然一拍大腿,“坏了!”
顾老爷正在想事情,被他吓了一跳,皱眉,“什么事一惊一乍的?”
“我刚才在袁府看出是美人笑以后,有些失态了,宋姑娘看出来了却没有问,她不会以为我们手里有这种毒药吧?”
顾老爷简直被他这种脑回路惊到了,仿佛不认识他一样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的,认真的打量了他好几遍,“你下一句该不是说宋家小丫头会真的以为是我们下的药吧?”
“老爷想哪里去了,我是怕宋姑娘如果真的以为我们手里有这样的毒药,会以为我们不是什么良善人家,不愿意跟我们少爷定亲了。”
顾老爷,……
细想一下,还真有这种可能,眯起眼,捋着胡须,“其实也不是……”
“少爷,宋姑娘。”
院子里响起魏掌柜的声音。
顾老爷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屋门被推开,顾义和宋宛月走进来。
顾老爷和姚大夫同时看顾义脸色,见他和往常一样,一个松了一口气,一个微微有些遗憾。
“顾伯伯,袁敏之死恐怕有章家的手笔。”
宋宛月开门见山。
“说来听听。”
宋思和章怀的事顾老爷知道,宋宛月没有再说,只把他们去府城是遭遇劫杀的事说了。
“当时我们就怀疑是章家动的手,但当时怕我大哥醒来发现,没有留活口。想必章家人没等到回音,害怕了,又猜测到了是顾家的人保护了我们,这才想出了这么一箭双雕之计。”
顾老爷听完,瞬间看向顾义,“你回来怎么没说?”
顾义不以为意,“几个不入流的东西而已,回来给爹说了,徒增您的担心。”
姚大夫也跟着责怪,“少爷,您主意也太大了,如果你早说了,我们有了防备,老爷也不会去县衙走这一遭。”
“走就走呗,我爹也好久没去衙门做客了,正好跟县太爷好好拉拢拉拢关系。”
姚大夫,……
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胡闹!我去衙门事小,如果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