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年前的美索不达米亚,那时鬼舞辻无惨还未出生。”
“被神明赋予了制约与裁决的权力,但那是对我的友人、也是吉尔伽美什王施与的枷锁,”悠真的脑海中浮现起吉尔伽美什俊美的容颜,思绪飘远,久久回不了神,“身为祭祀长的我,最后选择了背离神明,站在了吉尔伽美什王的一边。”
“因此我被降下神罚封印,甚至丧失了那段记忆,”悠真说着憎恶地捏碎了一枚宝石,“所以我厌恶那些神明。”
“不过,我能感觉到他们早已不存在了,”悠真转眼注意到紧张起来的众人,随即语气一转宽慰道,“至于这里的神明?我虽然无法确定,但也可能是在他们的帮助下,我来到了这里。”
悠真收回话题,转向了鬼舞辻无惨:“那么我解释完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为那些猎鬼人裁决吗?”金色的余晖洒下浅淡的光影,望着悠真此刻仿若披着一层金色薄纱的姿态,无惨渴望又不甘地说道,“你要过问我的罪行?”
“若是如你所言,那我没有夺走你重要之人的生命,你为什么要与我为敌?”
“那你又是怎样看待那些被你杀掉的人呢?”悠真走近了一步,问道。
他是真的十分好奇,为什么生前同样为人类的无惨,可以毫无芥蒂地残杀人类。
“根本无需想得那么复杂,我是鬼,人类就是我的食物,我需要对食物怜悯、记住他们的模样吗?”无惨冷漠地说道,“他们把我当成天灾不就好了?”
“你在胡说什么?”灶门炭治郎睁大了眼睛,对无惨高高在上的态度极为费解。
其余的剑士听到鬼舞辻无惨的说辞后,无一不对视自己为顶端的无惨怒目相视。
“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我自出生起便被死亡缠绕,我有向神佛复仇过吗?我又要怎样去沉湎于过去?因为这就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无惨不屑于那些弱者的质疑,只专注地看向悠真,“但是,我拼命地活下来了,没有纠结于那不公平的出生,而是用尽一切去实现对永生的追求。”
“猎鬼人为何总要纠缠于我?”无惨愤怒地指向一边的鬼杀队,“我杀掉的人能有天灾多吗?他们只需看做是一场意外,自然的优胜劣汰就好了。”
“唯一的问题不在于我,而是他们的脑子不正常。”无惨的尖爪抵向自己的太阳穴,“他们孜孜不忘的姿态令我厌倦,分明与他们无关。人类终归要死的,这几十年的时间对我而言转眼即逝。”
“他们却愿意花费无数代的人的性命填补,多么可笑。”
“而我与你、和他们是不同的,”无惨兴奋地说道,腔调变得亢奋,“我先前就觉得,我爱上的怎么会是普通人,果然,悠真你是最为不同的,你身上流淌着神的血脉。”
“同样活了上千年的我们,终将属于彼此。”
“我们为什么要因为弱小的人类而刀剑相向?”鬼舞辻无惨尾调止不住地上扬。
无可救药。
“鬼舞辻无惨,不要再说了,”悠真冷下了声音,“你就像我所厌恶的那些神明一样,你知道我为何被神明惩罚吗?”
“不过是神明的无名怒火与妒意,”悠真的眼前闪过模糊的片段,垂坠的宝石因他的怒意而发颤,“他们自以为能延续自己的光耀,却不曾想王已看到了更为遥远的未来。”
“因为我有一部分他们的血液,就将我视为所有物,肆意地惩罚、生杀予夺。”悠真抚上腹部,像是回忆起那时的痛苦。
悠真口中的所言,与鬼舞辻无惨的所做重叠了。
“你不原谅我吗?”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手艰难地握上匕首,无惨的余光留意到,天边迎来了一道光线。
黎明,即将到来。
不止是鬼舞辻无惨,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鬼杀队的剑士们眼见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