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耳熟,但她什么时候见过他?
“白鸟桑也是东都大学的。”
橘直人悄悄提醒。
那也许是在学校里见过吧,枫暗自思衬,这么说来又是一位学弟?不过今年搜查一课还真是大丰收。
“新人会议快开始了,你们还围在这里干嘛?”会议室里面传来鸣瓢秋人懒洋洋的声音,“才刚见面,没必要和小学生似的聚在一起吧。”
“讲话太难听了啦,鸣瓢叔。”枫赶紧推着几人进去,“居然是你负责培训新人么?”
“谁让我一把老骨头闲得慌,你这家伙不在四课好好待着跑这来,”鸣瓢秋人一把拉住枫,“来都来了,不传授一点经验吗,作为近年来升职最快的前辈。”
“……多喝水,多看报,少吃零食多运动?”
“我不信你少吃零食了。”
被迫坐在最后排听已经滚瓜烂熟的守则,最后枫还是被鸣瓢秋人叫上台去了。
看着台下各位后辈抬头看向自己的目光,枫脑海里灵光一闪。
“欲路勿染,理路勿退。*”
她笑了笑。
“这是我在警校毕业时,一位前辈告诉我的话。我们身为警察,手里掌握着一般人接触不到的力量和权利,这些东西如果不加以约束的话,就会成为伤人的暴力,一染指便深入万仞。同样,如果是为了伸张正义,各位同僚也不要心有畏怕而后退与止步,须知,一退步便远隔千山,很多时候……我们可能是唯一会为受害者们寻求公正的人。”
她想起岛田夫人,也许她不去追查的话,岛田夫人会有更好的结局,那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会用各种手段为自己寻求合适的利益。
而不是在警察系统的监视下度过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
但她不能不追查,哪怕只有一次,也许就会有不幸降临在受害者身上。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走下台,枫哂笑,她居然也有那么一瞬间,想过退步。
*
“接下来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是拘留了各种现行犯和嫌疑分子的看守处,注意,被关到警视厅总部的可都不是简单的货色。”
枫把自己的领带收紧,一下子干练许多,那个散漫的警官完全消失不见,凌厉的气质扑面而来,脚步生风,橘直人要小步跑起来才能跟上。
然而,枫在看守处的前台突然放缓了脚步。
只见一个挽着老式发髻的中年女子正在前台苦苦哀求。
“麻烦您通融一下,就把这些慰问品送进去吧,哪怕让我去见里面的人一面也好。”
“非常抱歉,这位女士,您要探望的那个人因为在内部斗殴,已经被加强管制了……”
前台的男警也很为难,他瓦亮的光头很有气势,但他没法对着一位因为过于操劳已经满鬓风霜的女士大声呼喊。
“枫桑!”见到过来的枫,他眼睛一亮,“你来劝劝这位女士吧。”
他赫然是枫的光头前辈,日下莲,今天刚好轮到他在看守处值班。
“芦川夫人。”
枫认出了这位常来的女士,她是芦川组组长的妻子,经常到警视厅替代她丈夫慰问探视帮内犯事的小弟。
雅库扎的妻子们往往都要代行这些职责,帮内的年轻人被逮捕,她们要负责他们在看守所和监狱内的食物、换洗衣物,为他们请律师,和警察们进行沟通的也是这些女性们。
如果是大组织的组长之妻,她们会派比自己丈夫低一级的人的妻子过来,但芦川组是个正在没落的雅库扎,作为芦川夫人,她只能事事亲为。
“山村警官,”见到有女性前来,芦川夫人羞窘地理了理自己的发髻,“组里的年轻人不懂事,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是那天当街持械的对吧,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一面。”
枫叹了一口气,前几天有个纹身的年轻人拿着小刀在街上威胁他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