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传完了话,便给钮祜禄氏又是一礼,而后便告退了。
钮祜禄氏万万没想到不但梦想破灭,还被当众打了脸。
她今日知道要随着皇贵妃来康熙处请安,特意找出来姐姐的旧物带上,想着康熙或许会念及当年一点情意,对她颇为眷顾一些,却不想被如此告诫,这几乎是明晃晃的告诉她不要痴心妄想了。
钮祜禄氏恨恨撤下头上的金步摇,臊的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心里又气不忿,鄢妃只是个妃位,就在储秀宫里用着那么多的人,甚至现在整个储秀宫都是她的了,这难道就不是逾制吗?
怎么就鄢妃可以,她就不行了呢?
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鄢妃都要爬到她的头上去了。偏偏钮祜禄氏又无力得很,她这一次又把事情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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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鄢进了屋中,便将身上的大氅给脱下来了。
李嬷嬷庆月松月在两位主子进屋后就跟着进来了,可还没等她们伸手,康熙就先把大氅接住了,然后无比自然的给挂到了旁边的衣架子上。
康熙问姜鄢:“要先用膳,还是先休息?”
晨起在沙地里是用过一些的,可路上路程这样远,又是骆驼又是马,折腾回来也什么都没有了。
姜鄢想了想,要先用膳。
吃了东西再饱饱的睡觉。
康熙现在熟知她的口味,见她懒懒的坐在了榻上,就说:“奶豆腐,烤羊小肉,再用马奶炒米,好不好?”
现在不是晨起也不是晌午,用的太好了,一会儿晌午倒吃不下饭了,做些好消化的膳食,睡了一觉起来,正好可以用午膳。
姜鄢目光轻亮,显然很满意:“好啊。”
康熙便吩咐人去让小厨房做。
外头正好将今日的奏折送来,李德全同太监们搬进来,康熙就到桌案前瞧着。
姜鄢想起外头院子里皇贵妃的话,就问李嬷嬷:“蒙古那边当真有人来寻我?”
李嬷嬷点头,说:“是。来了好几拨人。听见主子不在,都有些失望。还问主子什么时候回来,奴才们回说不知道,他们便说还要再来寻主子的。”
姜鄢好奇:“寻我做什么去?”
她跟蒙古人又不熟,“都是哪些人来寻的?”
李嬷嬷瞧了康熙一眼,才说:“都是蒙古的王妃郡王妃,还有福晋格格们。都是瞧了主子在猎场上的英姿,被主子折服想要请主子去赛马,打猎,游玩。”
姜鄢没想到自己就拿了个第一,居然还能为自己打开在蒙古的社交通道。
她以为上次晚宴的时候,被蒙古王妃夫人们围住就已经是结束了,却没想到只是个开始。
康熙在旁边听见这些,唇角忍不住挂起淡淡的笑意。
姜鄢还记得康熙一盏茶前说的话,转头就望向康熙,问他:“皇上,若蒙古人再来,臣妾当如何回复?”
他说了他来安排的,那他就安排到底吧。
康熙那话只是随口一说,就是不想皇贵妃插手管这些事情。
听姜鄢真当回事了,就笑道:“随你高兴便是。想去就去,不想去便回绝了就行。”
“咱们还要些日子才能回京,邀你去玩,你若想去就去。蒙古人的花样还是挺多的,朕不干涉你这个。你若喜欢出去纵马,朕拨给你几个太监侍卫,有他们跟着,朕也放心。”
这就是不限制她出去玩的意思了。
姜鄢又问:“那臣妾与他们聊天,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呢?”
姜鄢怕给康熙坏了事。还是觉得应该有个度,她也好把握一些。
康熙却觉得她好乖,怎么连这个也要问呢。
心里又万分觉得她贴心,康熙又高兴起来,含笑道:“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该说的朕都与蒙古人谈过了。既邀你出去玩,便是游乐为主,也不会谈论别的什么。何况,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