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把窗子合个了,我凉着才好,吹不得风。”
她口音很重,虞了没听懂:“什么?”
谁知大妈一听他声音,脸色唰地变了,横眉竖眼:“你声音咋哑得这样子?你是不是凉着了,哎呀你赶紧找个罩子带上,表过给我,我才好几天咧!”
说完没等虞了反应,伸了手直接越过他啪地拉上窗户。
虞了:“”
唯一的透气口没了,浑浊的空气看准时机从四面八方涌来,虞了鼻梁开始发胀,胃里直犯恶心。
他都八百年没晕过车了。
口罩隔绝不了这些味道,但聊胜于无,虞了翻出来戴上,怕自己直接yue出来,不敢再看手机,只能靠着椅背闭眼休息。
车里一路吵吵嚷嚷,虞了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只觉得又累又困,保持一个姿势久了就连手指也懒得动弹,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下,他竟然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山路不平坦,车子越往里越颠簸。
车厢内噪音不绝于耳,大人的交谈声和小孩儿的尖叫此起彼伏,虞了眉心拧紧了,睡得一点也不安稳,可沉重的眼皮又不允许他清醒过来。
他真的没想这趟进山会这样艰辛。
这样半梦半醒的状态持续得太漫长了,以至于车辆到达黛瓦镇他都不知道。
要不是司机耐着性子多喊了两遍,估计他的目的地就得临时改到下个镇子。
大巴每途经一个镇子就会停下休息几分钟,乘客可以趁着这个时间下车上厕所,或者去买些吃的喝的。
虞了去拿行李箱,奇怪地发现他原本应该在里头的行李箱被挪到了最外靠边的地方。
估计是之前下车的人拿错了又给重新放回去的吧,虞了没多想。
司机按响喇叭,在催底下的人上车。
虞了甩甩发昏的脑袋,把行李箱用力拖出来,将盖子合上,转身朝着镇子方向走去。
时间不早了,他得快些找到住的地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