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一听到顾亚辉聒噪的声音就头疼，他将电话往旁边挪了挪，开始，“别叫了，有事说事。”
“老陆，你的论文真的发表了呀？我刚听叶主任说，你还要出国去？”
顾亚辉坐在办公室里值夜班，从下午顾楠通知他们这个好消息，他的心情就一直澎湃不已。
陆皓回道，“出国的事还没完全定下来。”
“你去能不能带上我？”顾亚辉语气满是期待地问。
陆皓被顾亚辉这个诉求整无语了，他揉了揉眉心，解释，“这是京都医院的名额，属于公费出差，不是个人旅游，我可能没办法带你。”
顾亚辉兴致勃勃地出主意，“我可以跟着你去会场外面转转，不进去。我虽然在国内混得很熟，可我还没出过国，咱们在大学的时候是不是说过有福同享，有世面也要一起见？”
顾亚辉说得煞有其事，陆皓有些头疼，这货说风就是雨，做事不计后果，他还真怕他一冲动就跟着去。
陆皓耐着性子劝解他，“亚辉，别任性，医院那么忙，哪有时间出去旅游，等以后放假再说吧，这次就不带你了。”
顾楠他们坐在饭桌上听陆皓跟顾亚辉打电话那语气，神色都很怪异。
这俩人，怎么听着那么让人浮想联翩。
尤其陈雅芝，她真没见她儿子跟那个同性说话这么温柔过。
顾亚辉不依不饶，“老陆，你是不是不想带我玩？”
“别闹了，我不是去玩的。”陆皓逐渐暴躁。
“唉，看来咱俩现在的差距是真拉开了，我这心里既替你高兴又有点失落。”
顾亚辉叹着气，语气带着懊悔之意，“早知道你当时不同意去京都的时候，我就把名额占了。这么一来出国的人就是我了。”
陆皓一本正经地打击他，“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死心吧。”
“但是你不能失落，以后兰城医院也会有这样的机会，这次我先去给咱们探探路。”
顾亚辉怕他把他丢下，他又何尝不怕顾亚辉掉队。
就像当初的陈凯，突然就掉队了。
那种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
顾亚辉笑道，“跟你开玩笑的，你可给咱长脸了，你这次必须得带点硬货回来啊。”
“一定不负所望。”
“去多久？”顾亚辉又问。
陆皓回道，“半个月左右，具体的还没定下来。”
顾亚辉一改吊儿郎当的语气，很认真地叮嘱，“有你这样的兄弟，是我的骄傲，不过你要安排好楠楠的生活。”
“放心。”
........
吃完饭回屋后，顾楠总感觉陆皓有心事，今天的他没有研究一组假体材料，早早地躺到了床上，翻着一本她看过的故事会。
他翻得很快，明显没看里面的内容。
“怎么了呀？”顾楠瞅着他，笑着问。
陆皓抬眸对上她的目光，许久，开口，“王主任今天真给我提了让我留在京都医院的事。”
“那你自己怎么想的？”顾楠坐在他旁边，询问。
陆皓躺在床上，双臂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留在京都医院，诱惑还是挺大的，正如妈所说这里有最好的医疗资源，可以接受更好的实践机会，但是兰城那边，叶主任肯定不想放我，我也很清楚兰城骨科现在的状况，现在已经不是我个人的前途问题，我需要为大局考虑。”
顾楠看得出陆皓的纠结。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要说无动于衷，肯定不可能。
作为医生，自然都希望能进入更先进的医院工作，加入更优质的团队，接触更多的病人。
顾楠躺在他身边，柔声开口，“等进修结束再说吧，还有大半年时间呢，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
很快医院的正式通知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