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安静了片刻。
随即说道:“其实也没太大的事,我不是听说最近多了个大侄子,所以就想来看看我这大侄子。”
“王爷消息倒是灵通,小子刚从皇城出来,王爷就知道了。”秦寿微微眯起眼,面无表情道。
这话里意思带着些刺。
李元昌也不气,身子往后靠了靠,依着车厢,笑道:“生在皇家,消息不灵通点,那就是嫌命活得长了。”
秦寿笑道:“小子倒不这么觉得。”
“小子以为生在皇家,要的是安常守分。”
“若是动作多了,难免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闻此言,李元昌面色微冷,他何尝听不出秦寿这是在讥讽自己。
“你嘴巴倒是伶俐。”
秦寿说道:“王爷若是无其他事,小子就先行离去了。”
“渡酒肆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劳心。”
李元昌深呼吸了气,笑道:“第一次见面,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好空手。”
“这样,我这边有幅新作的画,就送于你了。”
话音落定,车夫便侧身从车厢中接过一副巻轴,而后下车走到秦寿面前。
秦寿淡然接过,拱手道:“小子先行谢过王爷。”
两个人各怀心思。
接过画巻之后,秦寿回到马车中。
房瑶漪看着秦寿带回一幅画巻,有些疑惑问道:“这是?”
秦寿笑着展开画巻,只见上面画着一大一小两只雀儿,正在空中对峙,似在争斗。
“为何会画有两只雀儿?”房瑶漪不解道。
秦寿眯起眼,思及到之前种种威胁的话。
深呼吸了口气,说道:“大概是想起飞吧。”
“起飞?”这话叫房瑶漪更迷惑了。
而秦寿也不再解释,只是眸中却闪过一抹冷色。
转而笑道:“我们一起回渡酒肆吧,正好一块吃下午饭。”
房瑶漪知道秦寿这话是不想再谈论此事,也不再追问,微笑着点点头道:“好,正巧我也有些饿了。”
而另一边,渡酒肆内乱作一团。
因着李薰儿砸店的动作,前来吃酒的客人皆被吓到。
都是小老百姓,哪儿见过这阵势,顿时间作鸟兽散,唯恐被伤及了。
王柳此时正在楼下忙活,只听闻一声暴喝,慌忙循声望去。
就看见一个手持红缨枪的少女,英眉蹙起,正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
而渡酒肆的大门,已被长枪扫断,门扉半塌。
这一看,叫王柳怒了。
“你是何人?为何要砸我渡酒肆的门面?!”
王柳走到近前怒问道。
李薰儿看着迎面走来的壮汉。
看着打扮,应该是渡酒肆的伙计。
当即说道:“秦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