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国公府。
陷害一案就不用说了,证据已经全部销毁,要查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再者,秦寿的皇子身份几乎已被坐实,若是承认了陷害一案,那谋害皇子的罪,就是给侯君集十个脑袋,他都扛不住。
“让你认错,你还不情愿是吧?”侯君集先是装模作样地指着侯羽兰一通臭骂,而后拱了拱手道:“长孙大人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陷害小李公子一案,那是钱氏见财起意,跟我家姑娘了没有任何关系。”
“勾结官吏,屈打成招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啊。”
长孙无忌冷笑一声,道:“既然侯大人这么说,那倒是本官想多了。”
想多了个鬼。
长孙无忌能相信侯君集这话才怪,只是碍于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才不好说什么。
毕竟侯君集既然敢认下纵火,否认陷害,必然是早已销毁罪证。
而且长孙无忌暂时也不打算深究,毕竟秦寿身份特殊,如今正处在多方关注之下。
侯羽兰与秦寿的矛盾事出何因,长孙无忌略有耳闻,那点矛盾绝对不至于让侯君集做到如此地步。
想必侯君集这般做,背后定有他人暗中指使。
长孙无忌隐约察觉到这件事背后似乎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联想到这些日子秦寿所遭遇的种种事情。
只一瞬间,长孙无忌便想到了一种可能。
有人不想让秦寿设儿回到皇宫!
太极宫,立政殿内。
“有人不想看到谣儿回到宫中。”
长孙皇后瞪大双眸,瞳仁微微颤抖,纤手轻掩着朱唇,尽力扼制自己的声音。
“二郎,你这话可有依据?”
李世民自太极殿出来后,一直在思索魏征的话。
不知怎地,又想到近些日子,讴儿的生活确实不太平。
李世民城府极深,将近些日子的事串联起来,逐渐有了些眉目。
以目前儿遭遇的劫难来看,每一劫都是足以要命的。
若不是自己在暗中护着,讴儿在长安县衙就已经被乱仗打死。
“观音婢,你且好好想想。”
“是不是自从你我去渡酒肆见了设儿之后,他便接二连三的遇到各种麻烦。”
“而这些事,每一桩每一件,无不是奔着漫儿的命去的。”
长孙皇后颤抖着声音,说道:“说不准是设儿的性子,惹了……”
只是话说了一半,长孙皇后就说不下去了。
这话连她自己都没办法信服,若真是因为这性子,那为何自己与二郎不在的日子,湿儿却不曾遇到这样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