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秦寿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
甭管他想不想听到,反正就是总有人会提及这个名字。
更甚至传出了秦寿是天潢贵胄的传言,而且越传越真了!
侯君集不算聪慧,但是他不傻。
联想起杜房二人为了秦寿上公堂,陛下没来由地不给自己好脸色。
再加上秦寿废了崔氏的人,结果这事连个浪花都没起来。
这就耐人寻味了。
敢问这长安谁敢如此肆无忌惮?
侯君集想想就觉得有些心寒。
如今秦寿声名鹊起,这样下去,自己在朝中的处境将会处于一个极度被动的局面。
这么一想,侯君集气得直咬牙,自家女儿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要不是她背着自己要把秦寿的得罪死,说不定二人还有缓和的余地。
但不管怎么说,如果自己不做出点什么,只怕日后秦寿注定会对自己动手。
侯君集当下心中有了判断,挥了挥手道:“来人,备礼。”
“黄金五十两,白银三百两,赶紧给我准备出来。”
侯羽兰正巧从外面回来,听到爹爹这么说,心中疑惑道:“爹爹这是要去哪儿?”
侯君集此时正心烦意乱,看到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自然心里是没好气的。
“去哪儿去哪儿,还不是去收拾你的烂摊子。”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整天往外跑,成何体统?”
“你就不能跟房家那丫头学学,虽然房玄龄那老头子人不咋地,他家姑娘是真优秀。”
优秀?哪儿优秀?
当然是能嫁到皇室的优秀啊。
但侯君集也懒得说。
侯羽兰听到这话,心中岂能不气。
事事不如房瑶漪,本就让她满心嫉妒。
好不容易有机会扫房瑶漪一次脸面,结果又被秦寿那小子一巴掌打了回来。
而且侯君集平日最溺爱这丫头,如今竟然吼她,而且还让她跟房瑶漪学。
侯羽兰眼眶泛红,泪珠子在眼眶打转,”若是房瑶漪那样好,不如爹爹去认她做女儿。”
“羽兰不配做爹爹的女儿。”
秦寿若是在这儿看到侯羽兰这般姿态,一定会嗤笑一句玻璃心。
多大点事儿啊?
不就是被老爹熊了。
想当年老子因为考试不及格,被老娘拎着笞帚满院子打。
打完之后还不是该吃饭吃饭,该不及格不及格。
你这才哪儿到哪儿?
就被拿出来比较就受不了了。
玻璃心。
侯君集看着女儿这幅委屈样子,也是心头一软。
说起来也怪自己平日太溺爱了,养成了侯羽兰飞扬跋扈的性子。
平日里倒也没出什么事,谁知道这次踢到了个硬茬子。
但总归是碍于面子,不好放下姿态,语气确实松动了些,说道:“你也别委屈了。”
“要不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爹爹我也用不着低三下四的去给人道歉。”
说起这个,侯君集是万般无奈。
若非真的无路可走,他哪会拉下老脸,去跟一个毛头小子道歉。
还得备上那么大的礼。
侯羽兰愣了愣,霎时间就想到了那个少年,停止抽泣,试探性问道:“爹爹…”
“你说的人莫不是秦寿?”
“可就算那秦寿有杜房两位大人撑腰,爹爹也不必去登门道歉啊。”
侯君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侯羽兰一眼,无奈道:“你说的简单,你可知道最近朝中都在流传什么吗?”
侯羽兰摇了摇头。
侯君集说道:“那秦寿是当年陛下在战乱中遗失的孩子!”
“是陛下的嫡长子!”
皇上的嫡长子。
这意味着什么?
若是他当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