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说不定平阳公主巾帼风采,魅力四射,引得无数英雄二十多年前就把你的身影深深烙印在脑海中了呢?”钟离春负手而立,展颜轻笑,“萧容美则美矣,但性格却不讨喜,若是论对武将的吸引力,还得看李秀宁你。”
李秀宁呼吸一滞,尽管已经逐渐习惯了她拿这种事来调侃自己和萧姨,但之前的对象一直是黄庭,乍然间换成莫名其妙的苏烈,她还是无法适应。
换做萧容,此刻说不定就要反唇相讥了,但李秀宁明显不是这种人。在经历过被父兄背叛的痛之后,她所在乎的也只剩下对自己颇为照顾的萧容了。
钟离春见李秀宁不接话,只觉无趣,回身俯瞰时,唐军已经围了过来,离城门只剩一里之遥。
苏定方纵目远眺,尽管看不清面容,但也能依稀分辨出城楼之上有两名女子并肩而立,不由自语:“这樊洪竟能容忍两名女眷立于城头吗?”
他收回目光,苦思不解,最终也只能认为是樊洪听说他只带了七千兵马就来攻打寒江关而起了轻视之心。不由有些头疼。
“师父,要上吗?”裴行俭见苏定方面色纠结,轻声问了一句。
“上是肯定要上的。不然那王家将军和崔家监军怕不是要参我好几本。”苏定方开了个玩笑,“这样吧。命重盾兵挟草人列阵前进,先消耗几轮对方器具再说。”
“这……”裴行俭不解,“可寒江关上明显有十数架床弩,只派重步兵过去,岂不是给对面当活靶子?”
“不然呢?你难道真的想凭七千人就吃下五千人镇守的寒江关不成?”苏定方摇了摇头,“不管王文度怎么想,敌我双方的兵力摆在这里,若是在平地打白刃战,那我自然一马当先。可这是攻城战,七千兵打五千守军的险关,哪怕是卫国公亲至,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现在能做的,除了示敌以弱引对方出城,就只有牵制他们的兵力,让他们无暇支援界牌关。”
“哼!”裴行俭怒摔马鞭,溅起一阵尘土,“那王文度好大喜功,嫉贤妒能。担心师父您拿了首功,竟然只给您派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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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自己转头带着大军去攻打界牌关去了!在不知敌军底细的情况下冒进,分兵,排挤将领,这种人凭什么能做一军主将!”
“所以陛下才派了第二路兵马啊。”苏定方笑道,“他知道世家弟子想要借此争抢军权,干脆让王氏和崔氏主导这一路兵马。而王文度这种打法,就算拿下界牌关,也不可能再对瓜州伊州有所想法,权当是看个热闹。重点肯定是在另一路。”
“郑仁泰虽然也想立功,却指挥不动那四万回纥兵,梁建方和契苾何力完全可以通过这一点将他架空。所幸郑仁泰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若是梁建方和契苾何力立了功,自己身为主将肯定也要占一份功劳,索性让他们俩放手施为。只要那边有了收获,不说拿下肃州,直指高昌千泉,单是荡平阴山,就已经是陛下所期望的大胜了。”
“可他们还带着四万兵马!”裴行俭攥着马鞭的手疯狂颤抖。
“这就是现实啊守约。”苏定方叹了口气,“在陛下和世家眼里,四万府兵,在三千世家子弟及其私兵、权力的交替和一场胜利的对比之下,又算得了什么呢?”
苏定方不再言语打击裴行俭,而是转头关注着战场。五百重步兵举着塔盾一步一顿往前推进,荡起的烟尘为他们手中的稻草人做了很好的掩护,但关楼上的士兵似乎没看到他们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反而是吊桥放了下来,关门打开,百余名兵丁举着圆盾掩护着相同数目的长枪兵走过吊桥,停在拒马与铁蒺藜交错的防线之后——他们竟是要以此应对这一次试探?
“鸣金吧!”苏定方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寒江关守将竟稳妥至此,只派小股部队与自己相互试探——这更加坚定了他不主动攻城的念头。
“这寒江关像个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