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高翠兰正笔直地挺立在那里,乍一看倒还真有几分英气。
“民女听说中原的士子,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因此心向往之,读书之余也练了几年剑法。只是若是单单舞剑未免有些无趣,各位大人可有人愿意站出来与我切磋一番?”
众人齐齐噤声。有崔大人这个前车之鉴,谁也不愿意做这种赢了得罪人,输了丢面子的事。
李治却来了兴趣,她想知道这个女子到底还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喜,于是转头问向一旁的李勣:“英国公,你征战疆场数十年,想来对军中大小将领的本事颇为了解。那便由你挑选其中一位,与高姑娘比试一番!”
“这……老臣惭愧。”李勣拜道,“军中善武者多,但如高姑娘般有才学者却不多见,再加上剑器不适用于战场厮杀,军中练剑者就更少了……”
“英国公莫非年纪大了容易忘事不成?”又有一人出列拜道,“军中文武全才虽然不多,但能拿得出手的也不少!我只能算半个,因此不便上场和高姑娘切磋。可我有一个徒弟,也是明经及第,剑法也颇有建树,不如让他与这位高姑娘比试比试,如何?”
李勣那个气啊!这苏烈,想为自己的徒弟铺路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吧?知道那裴家小子是块好苗子,可这是什么场合?你让他出来岂不是害了他?
站出来的人正是苏烈。他早年虽然屡立战功,但没能约束好手下兵士,导致他们破城之后在城内烧杀抢掠,民生凋敝,李世民听闻后对他心怀芥蒂,再加上他是窦建德降将,因此更加不喜,二十年过去了依旧只是个左丘中郎将,他自知再度被重用的希望渺茫,因此早早收了裴行俭做徒弟,将用兵之法倾囊相授,使自己的传承不会断绝,如今更是一心放在为裴行俭铺路,让他有机会在战场大放异彩上,因此才站出来进言。
“哦?苏爱卿说得可是裴参军?”李治点点头,“裴参军文武全才,的确是个合适的对手,不知高姑娘可有信心?”
“巾帼岂能让须眉!”高翠兰中气十足。
“好!好!好!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李治到底还是年轻,听了高翠兰一句话后甚至感觉自己热血上涌,于是大手一挥,下令道,“来人!传裴行俭入宫,与高姑娘切磋一二!众位爱卿可随朕移驾演武场,以观两人此战!”
“臣遵旨!”事到如今,李勣也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瞪了苏烈一眼,老老实实的领旨了。
李治摆驾移步演武场的功夫,得了圣旨的裴行俭也赶到了宫内演武场,可在听说了对手是一名番邦女子后,也不由愣了愣。
“守约,你可不能因为她是一名女子而有所轻视。”苏烈神情严肃,“我看那高翠兰脚步沉稳有力,脊背挺拔如松,想来功夫不弱。你若是一时大意输给了她……”
裴行俭闻言朝场中望去,只见一个姿容秀丽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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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倾城的女子正从衣角扯下几根布条,绑住袖口脚踝和腰部,也显露出了曼妙的身姿。
好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儿!裴行俭定了定神,“师父,就是她?”
“怎么?而立之年了还会被美色所惑?”苏烈似笑非笑。
“这倒不是。”裴行俭失笑摇头,“美人儿我见得多了。可如此英姿飒爽的美人儿,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是你没见识过平阳公主的姿态,那才叫一个风华绝代。这高翠兰美则美矣,却少了点杀气,空有其形,可惜可惜。”苏烈摇头叹道。
“平阳公主?师父说的莫非是那个领着娘子军为李家打下半壁江山的昭公主李秀宁?”裴行俭愣了愣,一脸错愕,“师父你该不会……”
“怎么?你师父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就不许我对她产生憧憬之情吗?”苏烈斜睨了裴行俭一眼。
“怪不得师父出山灭了旧突厥,还放任士兵屠城,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