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扈接过眯起眼看了一会,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是风煞!”
“事情办的如何?”
殷厉轻轻合上了手中扇子。
“杀隐殿的四大银牌之一的雷隐,已经出发了。”说完,白扈眼中透着异色。
“少主,你不要嫌我多嘴,与他们的交易只给施家保驾护航,还为期一年,这么做划算吗?”白扈内心纠结一通,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平常做事从不会多言的他,此时脸色却显得有些不悦。
殷厉好像知道白扈心理微妙变化,神态如常:“白扈,看来燕州明王府一事,你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
“少主,我……”
殷厉罢了罢手,打断白扈,语气郑重了几分:“既然双方做了承诺,自当要履行。如今灵脉宝藏一事,背后涉及的利益与势力不简单,天龙门不便明面上出手,难免会被朝中有心人利用而大作文章。我让施家在青莲城的势力独大,说不准日后能成为制衡一些人的手脚。”
白扈何尝不知,殷厉之所以私下甘愿冒险找寻灵脉宝藏,一是由于天机阁等大势力门派介入,事情变得风谲云诡,加上晋元皇朝一直自诩中立的态度,近来尤其重视大陆民间的舆论声讨,天龙门自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出手。
二是殷厉暗中行动,为的就是越过督领侍府的耳目监视独得灵脉的宝藏,直接上报皇朝获得大功一件,以此为邀功筹码让天龙门真正脱离督领侍府的管控,成为朝中一个独立权力机构。
所以选择和那神秘的杀隐殿交易,是一条最佳的方案。
“明…白,是白扈的问题。”
“你也不必多虑,白扈你记住了,现在的你是自由之身,与他们之间不再有何瓜葛,我亦说过,日后你若有不想做的,纵然是进了天龙门,任何人也强迫不了你,哪怕那个人是我!”
听着殷厉认真的肺腑之言,白扈不禁心旌摇曳、思绪万千。
他原本是一个从小被培养出来唯令是从的影子傀儡。
记忆中,周围接触的皆是单调的黑暗与血色,终日行走在刀峰刃上舔舐着血迹,一步杀一人。
直至他遇到殷厉,彻底脱离了一个叫“杀隐殿”的组织,换掉了‘木棋’的身份,更名为‘白扈’进了天龙门。
而杀隐殿,则是一个江湖上鲜为人知的地下组织,准确说是一个行踪隐秘的暗杀集团。
杀隐殿中人终身奉行一条殿规:
杀隐令一出,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若有求杀隐殿,在某约定之地亲手签下血书,其中内容包括所求与支付的等同代价,只要杀隐殿承接了血书,双方交易,立即生效!
此组织成员虽不多,但行事出没极为隐秘,平日里成员之间隐藏身份,遮掩面目,居无定所,从不轻易在人前现身,一般人极难探寻到他们踪迹。
组织内戒律森严,一旦有违者,惩罚与处置手段耸人听闻。
比如四肢折断、生剐剥皮、烈药毒杀等诸多残忍手段。
每一名杀手成员之间实力也有着严格等级划分,一共为木棋、银牌、金令三大称号。
白扈还在杀隐殿之时,便是其中的一名‘木棋’。
当然,以如今白扈武道的实力,已是能堪堪达到他们的银牌了。
说起来‘白扈’之名还是进了天龙门殷厉给取的,他原先的全名叫‘木棋白隐’,确切说是一种实力称号。
‘木棋白隐’的称号,与刚刚天龙门秘训的大鹭鹰送来的纸条上所写‘杀隐殿,雷隐’,同样也是有一个‘隐’字,但两者级别却是很大不同。
殷厉此次请的竟是杀隐殿银牌排行榜上四大杀手之一,实力排名在首位的雷隐!
其中应承的代价,可想而知。
白扈当年因为燕州明王府刺杀一事违反殿规,被杀隐殿内部发出‘杀隐令’,此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