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震惊，一片哗然。
这些仙丹居然有毒？这女子所言是真是假？
她是为了抬高自己贬低对方才这样说的，还是确有其事？
一时间，所有人都眉头紧皱，议论纷纷，他们单知道这些丹药不能让陛下长生不死，却是从未想过会有毒，否则说什么也不能让陛下服用啊。
“胡说八道，你这是胡说八道！”
卢生与侯生彻底急了，声音都尖锐了不少。
看那模样，倒像是被拆穿之后的恼羞成怒。
作为方士，他们当然知道这些丹药蕴含毒性，可在他们看来，这点毒绝不足以致命。
况且，丹药本身的作用也会掩盖这一点，人服用之后的确会精神焕发，神清气爽。
丹药送到陛下面前之前，他们也是会让人试药的，可试了这么多次，也从未出过问题。
这女人，当真是用心险恶啊。
灵桑目光冷淡地扫了二人一眼，二人登时如坠冰窖，遍体生寒，仿佛灵魂都被看穿了。
“陛下，这些药丸所用的材料并非只是普通药材，其中还蕴含了水银、铅、铜等重金属。陛下可能听不太明白，简单来说就是致命的毒物。”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让人将方士炼制的丹药全部收集起来，再找一两只牲畜来试药。”
就这种五毒俱全的东西，秦始皇吃了这么久还没出问题，也真是命大。
当然，与含量微少也有关，秦始皇又是个勤于锻炼的人，所以身体较寻常人结实一些。
秦始皇已是面沉如水，卢生与侯生则满脸煞白，自觉大祸临头。
这女人似乎真的有几分本事，居然将炼丹所用的材料知道的一清二楚，还知道这些东西的毒性。
若是一次性大量食用，恐怕真的会出问题。
“来人啊，将所有方士连同他们炼制的丹药全部带上殿来，再牵两只羊。”
看二人的反应，秦始皇越发愤怒，对灵桑所言也更信一分。
殿上气氛陡然压抑起来，王贲等性子急躁的人都不敢轻易开口了。
今日若是真试出丹药有毒，怕是会有人人头落地。
不少官员却是既欢喜又忧虑，欢喜陛下终于看清了这群方士的真面目，忧虑陛下服用了那么久的丹药，身体会不会出问题。
以及，担心陛下只是驱逐了群狼，又迎来一头更加阴险的猛虎。
等待的时间短暂又漫长，在卢生等人大汗淋漓之时，终于又有方士被带了进来。
这些方士为了看灵桑的热闹，都早早入宫了，如今刚好被一网打尽，竟是有上百人之多。
至于丹药，在他们的住处一共搜出了二十多枚，数量真不少。
看见这阵仗，众方士都骇的面色发白，瑟瑟发抖，却不知因何而起。
秦始皇令所有人都跪在殿外，只将丹药与两头羊带进来。
“陛下，丹药与羊都已备好。”
“嗯。”秦始皇盯着托盘里满满当当的黑色药丸，目光阴鸷。“仙子，你看每只羊喂几枚为宜？”
灵桑道：“八到十枚必死无疑。”
众人心底一沉，八到十枚丹药就能毒死一只羊？
就算人比羊更强一些，恐怕十几枚也足以致死了吧？
秦始皇沉声说道：“那就每只羊喂八到十枚。”
几名宦人登时行动起来，将托盘里的丹药一枚一枚给羊喂下，每喂下一枚都要等待一段时间观察效果。
两只羊起初没什么反应，喂到第五枚时忽然就有些不对劲了。
其中一只羊的肢体开始微微颤抖，躁动不安的晃动着脑袋，似乎极为烦躁。
官员立刻记录下这只羊的反应，大殿中不由蒙上了一层阴影。
喂到第六枚时，另一只羊也开始出现类似的反应，这便证明第一只羊出问题并非偶然。
喂下第七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