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酝酿了好一会儿后方且吟和他打了声招呼,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来并非是为了什么相亲,说句实话,在踏进门前,我还怀疑花开富贵……也就是你的姑姑是骗子。”
傅青植仅仅浅淡地“嗯”了声。
这副不善言辞的样子还真是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方且吟在心里吐槽了句,她不清楚傅青植还记不记得她,八成认不出了,毕竟她现在形象和从前大相径庭。她又道:“既然是个误会,也不耽误傅学长的时间,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等一下。”
傅青植出声叫住了转身离去的方且吟。
她回头,挑了下眉,“傅学长还有事?”
傅青植薄唇轻启:“有。”
方且吟:“?”我就随口这么一问,你还真有事???
他看着她,停顿片刻,稍微斟酌了下言辞:“我现在,需要一个妻子。”
方且吟:“???”
这话题扯得未免有点太快,你需要一个妻子关我什么事?
“仅需要你和我领证。”傅青植淡声道,“月薪三万。”
“!!!”
听到后边四个字,方且吟猛地抬眼,目光紧锁在傅青植脸上,声音有些艰难:“咱们详细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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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屯酒店。
三人坐在大堂的茶几前。
傅青植身上的衬衣很守男德地扣到了最上边的一粒扣子,长发用发绳随意束在脑后,颇有几分古典气质。光坐在这儿,方且吟都觉得手中的白开水顿时变成了红酒,容义这小破旅馆瞬间升了五星。
昨天方且吟问清楚了所有情况,知道他是因为家里人一直催促他赶紧找个结婚对象才出此下策后,很不争气地答应了傅青植。
没办法,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方且吟又非常非常非常缺钱。
她匆匆忙忙订票回江州,就是为了问陆玫要户口本,然后回去跟傅青植领证。
谁能料到居然会在江州又见到傅青植。
“也是巧了。”容义嘿嘿一笑,“既然你是番茄的学长,再加上刚才的事实在抱歉,这两晚的钱就给你免了,不用跟我客气哈!”
方且吟有气无力地踹了他一脚,警告他别瞎套近乎。
又转头看向傅青植:“您怎么来这边了?”
对方现在可是她的大老板,方且吟相当客气敬重,甚至还用上了“您”,生怕冤大头下一秒不开心就反悔。
傅青植低垂长睫,淡声解释:“来这边采购一些实验用的果实。”
方且吟哦了声。
容义不死心地凑上来八卦:“你和番茄是怎么认识的啊?”
闻言方且吟眉心突地一跳,刚好来了客人,抬腿又踹了他一脚,“别搁这十万个为什么了,赶紧去接客吧你!”
容义委屈地去招待顾客,这边登时只剩下了傅青植和方且吟。
两人坐在长条沙发的两端,一左一右,方且吟低头玩手机掩饰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傅青植,她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自在感。
傅青植还记得她吗?
不太像,但这人向来都是这么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很难从他脸上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这点和七年前还真是一模一样。
但不确认一下,方且吟总觉得心里像是有个小猫爪在挠她似的,心痒痒。
还是试探着问一下吧。
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她缓缓吐了口气,抬头,和傅青植目光撞上。
心倏地乱了一拍。
就是这一拍的空档,方且吟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前的男人突然连名带姓地念了遍她的名字:“方且吟。”
方且吟愣了下:“嗯?”
傅青植又不说话了。
只是看着她,眼神里尽是方且吟读不懂的情绪。
这是要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