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作,让两人都是一愣。
人的身体往往会做出比大脑更快速、且本能的反应。
夏栀觉得自己不是疯了,就是也到了身体开始欲求不满的年纪了。
她面上完全没露出一点波澜,甚至是很随意地抚了抹耳旁的碎发,人往房间里进,:“我看看能不能挤下。”
语气随意得就像在探讨一张办公桌的尺寸。
但她不知道,遗忘在门口的行李箱已经暴露了她的紧张。
傅烬寻弯了下唇,推着她粉红色的行李箱往里进。
他还真进来了!
夏栀此刻心里像有只尖叫的土拨鼠,让她不得不用力蜷着脚趾,把那要冲破头顶的声音按下去。
她状似认真地打量着床,语调平静地得出结论:“不行,两个人应该是挤不下。”
傅烬寻看着她明明忐忑羞怯,却又极力掩饰的模样,心里升出一种异样的情绪。
“以前一个沙发咱俩都睡过。”傅烬寻使坏地问,“这怎么挤不下了?”
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夏栀去傅烬寻家找他,说要给他的外婆送冰西瓜。
那天傅烬寻的外婆并不在家,家里也没别人。
好巧外面下起大雨,夏栀回不去,两人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电视里放的什么,早已记不清了,如今夏栀只记得傅烬寻头天晚上去打工,没睡好,后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那时候就很高,躺在沙发上,小腿都要架在外面。他那天穿了件随意的t恤和运动裤,头枕着手臂,t恤被扯着,露着一截少年特有的劲瘦的腰,和能在里面养鱼的锁骨。
夏栀回头看着他,少女心跳得太快,把理智都跳到了九霄云外。
她蹑手蹑脚地爬上沙发,睡在了他的身边。
老式沙发窄小,她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去。她脑袋枕在他颈窝,怕他醒了,只敢抓着他的衣角。
但是夏栀知道,傅烬寻虽然没睁眼,其实一直都是醒着的。
因为在她后来要滑下去时,他的手臂轻轻搂住了她。
曾经青涩又害羞的记忆浮上心头,夏栀忍不住用余光偷瞄着他。
男人仿佛并没变,像少年时那样清冷孤傲,却又多了份攻击性,和属于成年男人的性感。
就在她心绪纷乱地想着傅烬寻那话时什么意思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比赛的主办方通知他们去场地试电脑。
讨论床尺寸的气氛被打断,同事也提醒了夏栀他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按下情绪,跟傅烬寻转述了主办方的话,
说:“他们要我们带着键盘和鼠标,去跟明天比赛中的电脑做赛前调试。”
“什么时间?”傅烬寻问。
“三点。”
两人同时去看手机上的时间,夏栀道:“还有时间,我换件衣服,坐大巴闷了一身汗,都臭了。”
傅烬寻没觉得哪里臭,反倒觉得她身上总是香味萦绕。
“嗯,外面等你。”
卫生间的墙是磨砂玻璃,就关着门在里面换,外面也能看见人影。
夏栀心道傅烬寻还算绅士,转头便发现他的行李箱却没带出去。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晚上真要在这里住?
都是成年人了,夏栀脑子里忍不住滑过一些过不了审的情节。
她使劲摇了摇头,蹲下打开行李箱,翻找衣服,结果看见自己掉落出来的蕾丝内衣,脑子里的豪车又嗡然一声发动了油门。
难道她真的又控制不住想对傅烬寻下手了吗?
这男人确实是生了好皮囊,帅和身材都优越到让人感觉跟他谈场恋爱,是件包赚不赔的事。
可当年非要分手的是她啊!
前几天要指天发誓证明自己绝不会动心的,也是她啊!
夏栀心里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最终她心一横,咬了咬下唇,从化妆包里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