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儿的真实性,王宇生一点儿都不怀疑。
郡王府虽然没办法通过东厂掌握实权,但如果魏忠贤多在陛下面前说他们几句好话,陛下一高兴,随时可以赏郡王府几千亩地,运气好的话上万亩都有可能。
跟几千上万亩良田相比,朱寿镛掏空郡王府家底讨好东厂这笔买卖绝对很划算。
看到朱以派防贼一样盯着自己,生怕自己横插一脚,破坏郡王府讨好东厂这件大事儿,挡了他们财路,当场就对朱以派所说信了五六成。
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得看一眼张公公才能彻底放心。
赶紧对朱以派道:“世子放心,本官是朝廷任命的泰州知府,绝对不会为了升官发财而去巴结张公公,坏郡王府的好事儿”
“本官确实有要事面见郡王和张公公,请世子帮忙通传一下。要是耽误了朝廷大事,陛下追究起来,世子您可扛不起那么大的罪责!”
“你是个骗子,本世子不相信你说的话!”朱以派突然露出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骂人!
王宇生当官以来从未受过这么大委屈,被一个小孩子指着鼻子骂,还说自己是骗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决定不再退让,盯着朱以派杀气腾腾威胁:“本官叫你一声世子那是给你爹面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朱以派你刚才说我是骗子,本官随时可以上奏折弹劾郡王府,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宇生对自己的威胁很有信心。
朱以派再纨绔,也应该知道郡王府被地方官员弹劾后,轻则被罚,重则被降爵的结果。
弹劾二字一出口,朱以派铁定会向自己低头。
但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朱以派完全不惧自己刚才的威胁,就跟没听到一样,昂着脑袋很挑衅回答:“弹劾可是要有证据的,王大人你凭什么说我污蔑你!”
“你儿子王文生亲口告诉我:你已经投靠东厂,还说你在东厂的帮助下很快就能升官。但你刚才跟我说不会去巴结张公公,这不是骗子是什么?”
“要不是认识你儿子,我差点儿就被骗了!”
“我爹明天就能凑齐修生祠的银子,张公公明天就会离开郡王府,不差这几个时辰。你想见张公公可以明天去找他,今天是我郡王府招待张公公,肯定不能让你见他!”
“孽子!”王宇生在心里狠狠骂了几句王文生。
没想到儿子竟然把自己投靠阉党的事儿都说了出去,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面对灼灼逼人的朱以派,王宇生想辩解都没有理由,只能把责任要自己儿子身上推:“那都是生儿胡说八道!”
“本官是朝廷委任的正五品知府,上对得起陛下,下对得起黎民百姓,反正你不能污蔑我!”
说完就果断结束这个话题,盯着朱以派继续问。
“如果本官今晚必须要见到张公公呢?”
“本世子说不行就不行!老爹跟我说过:招待好张公公,本世子将来才会有大笔的银子花。要是因为你惹恼了张公公,本世子将来没银子花怎么办?”朱以派张嘴就是银子,继续误导王宇生,让他误认为自己为了收买张公公捞好处才不让他进郡王府,放松警惕性。
效果非常好,王宇生明显变得迟疑起来。
就在这时,朱以派脸上突然闪过一抹贪婪表情。
王宇生的注意力一直在朱以派身上,虽然一闪而逝,仍然看得一清二楚,马上意识到朱以派又要耍小聪明。
“让你看一眼张公公也不是不可以!”朱以派竟然改变了刚才的决定,看着王宇生满脸期待说。
王宇生只想快点儿看到张公公,下意识回答:“那就请世子带本官进去,本官保证不打扰到张公公,看一眼就走!”
“你刚才骗了我,现在我不信你的话,但我相信银子!”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