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的是上天都不喜欢他们在一起。
时依的心渐渐麻木了,她平静地封南书说:“他的事,暂且先这样,我目前只想把我的儿子要回来。”
他的事,暂且先这样……
时依这是几个意思?
要放弃顾景墨吗?
封南书没有追问。
“那你好好养身体,振作起来,等顾家办了满月酒后,我向法院提起诉讼,法院将孩子的抚养权判给哪一方,都要考核双方的各种情况是不是最有利于孩子的发展。”
时依点头,她注意到封南书的西装上有褶痕,下巴处也冒起了青色的胡渣儿,而且来回未花太久时间,应该是马不停蹄地往返。
“你先去休息,该忙什么忙什么,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女儿的情况今天也好很多了,医生说等我出院的时候,她也可以从保温箱里出来。”
封南书确实十分疲惫,连续的飞行,他的头也有些晕。
他起身要走时,忽然回头,问时依:“我有阿墨的联系方式,需要吗?”
顾景墨失忆不记得她了,还不知道顾夫人和沈知秋要给他灌输什么思想进去,时依也不想给自己找气受,便说:“谢谢,不需要了。”
封南书看了时依几眼,离开了医院。
时依躺下去,眼泪无声无息地掉落下来。
爱别离,求不得,过于执著,必会痛苦。
她曾经不信,以为想要的,只要自己去争取,就能得到。
可终究事愿人违,一切成空。
是她沉浸在过去当中,拿过去的苦惩罚自己,如今,又给自己制造了新的苦难。
也许,唯有放下,才是她最好的出路。
几日后,时依出院,虽然小腹的伤口还有微微痛意,但她已经能正常行走,林野、封南书还有霍天骐一起来医院接她。
还有一位姗姗来迟的陆盛年。
看着一病房的人,时依的眼里冒着水花。
生活,并不是只是爱情。
他们从儿科将时念接出来,陆盛年抢先把小女娃抱在怀里,激动地说:“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小小的,嫩嫩的,看得我的小心脏都酥了,我也得找个女人生个小娃娃才行。”
林野怼了一句:“孩子是想生就能生的吗?”
“我生育功能正常,为什么不能生。”
“谁知道你正常不正常?赶紧把小念念给我,我还没抱呢。”
林野抢着要去抱孩子。
陆盛年往后退了一步,把小女娃抱得紧紧的。
“想知道我正不正常,今晚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