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下次再来！”
顾清绾挥了挥手告别热情许多的老板。
回去的路上又路过了那个老爷子的摊位，那个无礼的男子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老爷子看起来与之前没什么区别，还是垂头耷脑的。
她没有多看，若无其事越过。
上清宗的宗门前人影幢幢，各门各派的人将算得上宽敞的地方挤得密密麻麻，他们穿着自己宗门的服饰，一眼看过去，五颜六色，像一副用色杂乱的画。
这情况根本过不去，她索性也凑上去看，问着旁边一位面善的女子，“这位道友，这里为什么这么多人？”
那女子督了她一样，也不觉得冒犯，反而友好地笑了一下，很积极地分享趣闻，“你来得晚了，可错过了好戏。”
她说话间甚至有些兴奋，如果手里有一把瓜子，怕是当场就要磕起来了。
“那乌金门的弟子违反规定，私下斗殴，被取消了宗门大比的名额，那弟子还不服气，死皮赖脸的不愿意承认，现在正在前面与人对弈呢？”
她不嫌事大地说道：“真是个蠢人，上清宗如此地位的宗门，必定是有了证据才如此行事，他现在完全是在自取其辱。”
顾清绾道了声谢，也不乐意与这么多人挤一处，又退了出来，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很多弟子甚至爬到不远处的树上看热闹，也有样学样地找了一棵人没那么密集的树窝着看戏。
底下的一位穿着黄衣的男子督了她一眼，眼神一亮，“道友吃瓜子吗？道友那个宗门的？可有道侣？”
顾清绾：“......”
她委婉地表达了不需要瓜子，其他两个问题便没有理会，换了棵树继续看热闹，这次倒是没人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了。
修者的视力远超常人，即使隔着这么远，宗门前的景象还是纤毫毕现映入眼帘。
顾清绾这才看出这个戏里的主角竟然今天才见过，正是那个无礼的男子。
不禁感叹了一声巧。
有人把这当个乐子看热闹，也有人身处中心色厉内荏。
被众人瞩目的中心，一名穿着上清宗内门弟子服的青年开口，“这位乌金门的......”
看出他已经忘了这人名字的同门在他身边提醒，“上官师兄，他叫王建。”
那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彬彬有礼地对着面色不善的王建说道：“这位王建道友，宗门规矩就是如此，你既犯下错误，自然也应当承担责任，请不要为难我们。”
王建或许是因为他温吞的脾性看起来好欺负，或许是看到周围这么多人感觉有底气，竟大声反唇相讥，气势之大，仿佛这是在自己宗门。
“你说我错了就错了啊？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红口白牙就要给我按个莫须有的罪名，就算你们上清宗是比我们乌金门厉害，但如此以势压人，不太好吧！”
他转身向着周围人大声说道：“诸位道友，今日我被冤枉了不打紧，但这上清宗实在是欺人太甚，仗着是第一宗门就不把其他宗门放在眼里，今日是我，明不准就是你们了！”
他说得抑扬顿挫，痛心疾首，把一个无辜受害者的形象演了个透，企图激起群愤，但别人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他长篇大论，并没有人接腔。
人群中甚至有人小声说道：“他是不是想把我们当枪使啊？”
“这不是明摆着吗，当别人当傻子呢。”
王建脸色沉了下来，眼睛在人群中扫过，似乎在找刚刚说话的是谁。
上官慕一开始还笑容浅淡，在他这胡言乱语下笑意完全消失，神色肃然道：“王建道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王建正要开口，宗门内突然一人疾步挤进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蠢货，闭嘴吧你！”
王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要脱口而出的怒骂又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