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嘉话音刚落,池渔脸色冷得像凝了一层冰。
她手指慢慢收紧,眉宇间冷意十足:
“涂小姐,沈故渊甘愿被我控制下半生,这是他的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哪来的资格指手画脚?另外,你不会真觉得,沈故渊陪你买了一次床品,为你安排了住宿,就觉得你对他的意义不一般把?
那真是不好意思,前几年我在路上捡了一只流浪狗,沈故渊也是这么对它的,你和它们,并无差别。”
“你……!”
凃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下意识抬手朝池渔脸上扇过去。
但池渔快她一步捏住她的手臂,然后另一只手抬起,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耳光。
“涂小姐,我池渔不喜欢惹事,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到我头上来,沈故渊这些年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想做什么尽管去做,除了任何事他兜着’,所以你不必费尽心机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只会让他更讨厌你。”
话落,池渔背着包潇洒的转身,再也没有看身后的女人一眼。
凃嘉捂着红肿发疼的脸颊,眼眶中泪水摇摇欲坠。
她真是恨死池渔了。
为什么她能这么高傲?!
不甘心的凃嘉打车去了沈氏集团。
彼时沈故渊正坐在办公室吃午饭,他给池渔发了很多条微信,都是石沉大海,对方甚至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回给他。
这让沈故渊心里无奈又挫败。
直到卫屿进来告诉他,凃嘉来了。
“她来做什么?”
沈故渊放下筷子,眉头皱的深紧。
“总裁,涂小姐她……脸色不是很好,看样子是被人打了,她正在电梯口,哭哭啼啼的,似乎是来找您诉苦的。”
拒绝的话在嘴边拐了弯,沈故渊强力压下心底的不适,耐着性子开口:
“让她进来吧。”
卫屿点头应下。
一分钟后,他带着凃嘉重新进来。
凃嘉一进办公室就朝沈故渊那边冲,沈故渊眉头紧皱,语气十分不悦:
“站在那。”
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地。
凃嘉迈出的一只脚慢慢收回,她站在原地一脸委屈的看向沈故渊,眼眶中蓄满泪水:
“故渊……我……我被人打了。”
沈故渊低头喝了口汤,语气十分寡淡:
“被谁打了。”
凃嘉思忖片刻,迟疑开口:
“被……被池渔打的。”
“……”
办公室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沈故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卫屿站在旁边默默后退一步,生怕沈故渊的怒火波及自己。
凃嘉还真是自不量力啊,来帝都第二天就跑去找太太示威,但她能被池渔打一巴掌,池渔对她的反感程度,可见一斑。
“她为什么打你。”
沈故渊放下筷子,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我……我去学校找她,就想请她吃饭,结果……结果……她不太领情,然后就……就打我了。”
凃嘉越说越没底气,其实看到沈故渊那张阴沉可怕的脸,她就有几分退缩了。
因为她不能保证沈故渊完全会向着她,更加不能保证,沈故渊是否会因为这件事责难池渔。
“你是怎么知道,我太太在帝都大学的?”
沈故渊向后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双手叠放在膝盖上。
卫屿看到他的姿势,再次默默后退一步。
“我……我是在网上无意间搜到的,然后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今天真的遇见了。”
凃嘉顶着沈故渊目光的压力,硬着头皮一字一句道。
天知道她此刻究竟有多害怕。
她真的怕说错一句话被沈故渊丢出去。
沈故渊了然的点头,薄唇勾起讽笑,没什么温度的眼神落在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