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渊已经彻底清醒。
他俊眉微挑,饶有兴趣的看着满脸心虚的池渔,语气不急不缓:
“是吗?”
池渔内心流下两行宽面泪,猛地点头。
“我看你是为了去打扫卫生吧?”
沈故渊一语道破,池渔艰难的转头脑袋,苦笑着看他:
“嘿嘿……被你看穿了。”
沈故渊轻哼,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
“快洗漱,你上班要迟到了。”
池渔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八点多了。
她迅速的跑到浴室洗漱完,简单化了个妆,换好衣服下楼。
林漫和沈若琛早就走了,沈故渊刚好拎着买好的早饭进门,递给池渔:
“在车上吃,我送你过去。”
池渔点头,临出门前看了眼干净整洁的客厅,眼神再次心虚。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校门口,池渔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妆,她背着包下车,绕到驾驶位,细白的手指敲响车窗。
沈故渊降下车窗,掀眼眸看她。
池渔扬起红唇,抬手勾着他的领带把人往外带,弯腰在他衬衫领口印下一枚口红印:
“盖个章,感谢沈先生昨天晚上的辛苦付出。”
沈故渊眼眸微眯,浑身泛着危险的气息。
池渔抿唇轻笑,在他略显冰凉的唇瓣上轻啄,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转身扬长而去。
沈故渊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唇瓣上她留下的温度,薄唇勾起,眼底裹着化不开的柔情。
池渔今日穿了一条黑色的一字肩高开叉长裙,裙子腰间装饰着一个巨大的蝴蝶结,蝴蝶结的流苏垂落下来,堪堪遮住她若隐若现的细腿。
她摇曳着身姿走进班级,一眼看到了坐在第一排鼻青脸肿的陈行。
和池渔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池渔假装没看到,笑着和他打招呼:
“陈行同学今天来的这么早?真是不容易。”
陈行被气得舌头都捋直,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第一节课下,陈行起身走到池渔面前,抬手敲了敲讲桌:
“池老师,可以跟我出来下么?”
池渔不疑有他,踩着高跟鞋出去。
“有事?”
池渔双臂环在胸前,耳垂上的流苏耳链在她说话时微微摇曳,看上去十分唯美。
“池老师就这么迫不及待让你老公来教训我?”
陈行咬牙切齿。
他鼻梁上贴了一个ok绷,额头上红肿了好大一块,往日清俊的脸颊高高肿起,他滑稽的模样让池渔想起了过年时大门上贴的年画娃娃。
不过他比娃娃黑了点。
“我可没有,”池渔撇撇嘴,态度高傲,语气冷漠,“陈行,成年人了,做了错事就要有接受惩罚的勇气,你现在来问责我,是想揍我一顿?”
“……”
陈行被池渔说的愣住。
揍她?
他还真没想过。
“那你还是省省,”池渔轻嗤,“你连我老公都打不过,估计也是打不过我,我的散打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陈行被气得下颌紧绷,愤怒的瞪着池渔:
“你是想把我气死好继承我的遗产吗?!”
池渔嫌弃的看他一眼,直接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哈。”
看着陈行脸色依旧难看,池渔歪头看他,试探性的说了句:
“要不……你叫律师来改遗嘱呢?你要是真被气死了需要我继承遗产,我也不是不可以。”
“……”
陈行想从楼上跳下去。
他一直以为池渔是个正经的女孩子,没想到她能正经到如此不要脸的地步。
池渔斜倚在栏杆上,眼神慵懒的看着他,红唇轻抿,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带着别样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