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杰中话音刚落,包间的气氛迅速降至冰点。
沈故渊眸底裹着寒霜,眉宇间戾气丛生,墨瞳一瞬不瞬的看他。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余杰中粗糙的手指捏起茶杯,放在干燥的唇边轻轻吹气,敛眉抿了一口茶水,抬头时无所谓的看他,“事情总要解决的,你说对不?”
沈故渊保持着一开始的坐姿,周身的气压一再降低。
若不是顾及池渔的面子,他真的会将面前的人直接丢出去。
“你想怎么解决?”
沈故渊薄唇轻启,开口的瞬间,整个包间被寒意侵蚀。
“好说,”余杰中眼底的笑意加深,“你再给我一个亿,我带着家人远走高飞,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呵。”
沈故渊轻嗤,嘲讽又轻蔑的看他。
“你凭什么觉得,你值一个亿?”
沈故渊微微向后,手肘撑在椅子边上,抬手摩挲着下巴,舌尖抵了抵腮帮,整个人越发的不耐烦。
“我是不值一个亿,”余杰中的茶水喝完,他又重新给自己倒满,“但是池渔值,不是么?
你也别在这里跟我讲什么亲情,于我而言,她就是一个赚钱的工具。
既然你单独来见我,说明你不想让她知道这一切,如果你肯给我钱,那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但如果你不给我的话……”
余杰中语气戛然而止,抬眸阴恻恻的看向沈故渊。
“你会怎么样?”
沈故渊薄唇勾着讽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余杰中。
“我会去找她,告诉她三年前她出国的真相,我也会求她,让她给我钱。”
“……”
话落,沈故渊“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跨到余杰中身边,抬手拎起他的衣领,面无表情的看他,语气咬牙切齿: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余杰中眼底丝毫没有惧意,他就是拿准了沈故渊不会把这些事告诉池渔,所以在他面前嚣张至极,“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沈故渊,既然十几年前我能为了五千块卖了她,三年前我能为了一桩生意想办法把她送上男人的床,那现在我也可以为了一个亿,把她再卖给你。
你不也喜欢她的身子么,都是男人,我明白。各取所需,你为人,我为钱,谁也不妨碍谁,你说呢?”
砰——!
沈故渊挥起拳头,直接朝他的脸砸了过去。
这一拳他用了十成的力气,余杰中被砸的眼冒金星,嘴角鲜血直流。
他抬手揉擦了下嘴角,依旧笑着看沈故渊。
只是他的牙上沾满了血迹,一张嘴,看上去恐怖至极:
“沈总裁真是出息了,居然敢动手打你老丈人。”
沈故渊被气得眼眶猩红,他一步跨到余杰中面前,抬腿踹向他的腹部,余杰中吃痛弯腰,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沈故渊又在他的小腿上猛地踹过去。
沈故渊常年健身,一脚踹下去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余杰中疼得瘫倒在地,咬紧牙关恨恨的看他:
“沈故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觉得你现在向我动手,池渔知道了会谅解你吗?”
沈故渊脱下西装外套砸在地板上,抬手扯掉领带扔在一边,唇角勾起嗜血的弧度,整个人彻底陷入癫狂的境地。
他一只膝盖顶在余杰中的腹部,朝他的脸又是一拳。
包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门外的保镖听见谁也不敢动。
卫屿好几次想推门进去,但是想到沈故渊的嘱咐,又忍住了。
就在声音快弱下去时,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卫屿一抬头,和神色慌张的池渔四目相对。
卫屿宛若被人当头一棒,彻底呆在原地。
池渔快速跑过来,推门要进去时,卫屿才反应过来挡住她:
“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