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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和即将要去上课的温子寒撞了个正着。
池渔依旧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不管昨夜经历了多少的风雨和不如意,可第二天睁开眼,所有的一切都将翻篇。
学会虚与委蛇,是当代年轻人必会的生存技能。
上完课已经十二点了,池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刚好胃里难受,她也不想吃东西,便又回了宿舍。
好在今天是周五,只有两节课,她可以放心的睡觉。
最后醒来是晚上的八点,池渔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嗓子疼得嘴巴都张不开。
抬手摸了下额头,温度烫的惊人。
池渔起身走到冰箱前,找到一瓶冰水,按在额头上降温。
她在包里找到一盒感冒药,抠下一粒,拧开冰水吞了进去。
大概是好久没有吃东西,感冒药吃下去没多久她便吐了。
她浑身无力的靠在地板上,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在通讯录翻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求助的人。
算了吧。
池渔拉开衣柜找了一件风衣披在身上,拿起车钥匙和手机下楼去了医院。
晚上医院里只剩下值班医生,池渔裹着风衣出现时,她脸色白的吓人,护士都以为她患了什么绝症。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感冒这么久了还不吃药,现在拖成肺炎了吧?”
医生一边给她检查一边无奈的说道。
池渔有气无力的靠在病床上撇撇嘴,没吱声。
护士进来给她打了点滴,得知她没有吃东西,亲自下去在医院旁边的面包店给她买了面包和牛奶,顺便还帮她把牛奶热好了。
“太谢谢你啦护士小姐。”
池渔沙哑着嗓子笑眯眯的说道。
护士不好意思的眨眨眼,“没事啦,我是觉得你长得太好看了,又是一个人,生病没人照顾多可怜。”
可怜。
池渔眼眸轻眨,低头没有说话。
待护士走后,她低头吸了口牛奶,努力将眼底的泪意逼回去。
她怎么会可怜呢,她一点都不可怜的。
自从酒吧那天晚上后,沈故渊再也没有给池渔打过电话。
他在泉市出差三天,第三天晚上才赶回来。
开车回归园居的路上遇到一家花店,他把车停在路边,买了一大捧粉色玫瑰花。
待车子刚停稳,沈故渊抱着玫瑰花快速进屋。
可偌大的房间漆黑一片,隐隐还有他脚步的回声。
他打开灯,客厅的杯子还是他上次离开时的摆设。
沈故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大步跨上楼,推开卧室的门,果然没有池渔的身影,再看看浴室,她的洗漱用品少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