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话那头沈故渊气急败坏的声音,池渔唇角划过意味深长的浅笑,语气有几分得意:
“沈故渊,我就去,你管我?”
“……”
沈故渊气得拳头都硬了,“你要是敢去,我打断你的腿。”
池渔眼底的笑意加深,拎着包走进教室,声音不由得压低:
“刚才你不是还说不妨碍我的正常交友么?”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不过后半句话池渔没有说出口。
她不想自己的心思这么快被沈故渊窥探到。
“我没说,”沈故渊连接蓝牙启动车子,双手熟练的打转方向盘,俊眉微挑,语气理所当然,“不是我说的。”
“切,沈故渊,你个狗。”
池渔靠在讲台上,笑着骂他。
话音刚落,上课铃声响起,沈故渊也听到了,他浅笑着哄她: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不去就好,快上课吧,中午我过来接你。”
池渔轻轻“嗯”了声便挂了电话。
早上依旧是大二的课,池渔身体站的笔直,杏眸淡淡的扫了眼台下坐的学生,从包里拿出笔在考勤单上标记。
“告诉迟到或者打算旷课的同学,他们还有十分钟反悔的时间。”
池渔捏着中性笔,那张美的有些过分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表情,冷艳而严肃。
大家见状,纷纷在他们的群里呼叫那些还没有来的同学。
池渔让大家先预习十分钟,有些人断断续续来到教室,看到池渔脸色不好,纷纷低头坐下。
“迟到的同学,坐到第一排。”
池渔翻开书,拿着激光笔点开电子板上的讲义,面无表情道。
迟到的同学低着头,夹着书本灰溜溜的坐在了第一排。
还剩一分钟的时候,陈行踩着悠闲的步子,挂着耳机走进教室,池渔看着他,眉头皱的深紧:
“陈行,你今天站在那里听课。”
话音刚落,教室里其他同学都倒吸冷气。
池老师是真的不知道陈行是什么人吗?
他爸爸是帝都大学的股东,妈妈是国际上有名的钢琴家,他来学校就是体验生活的,所以每次都缺考。
按理来说他今年应该上大四,可是前两年他和高年级的学长合伙去外面开公司,浪费了两年的时间,这才从大二学起。
陈行一只手插在兜里,嘴里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的看着池渔,那双眸子仿佛泼了墨一般的深沉。
“池老师,我不过迟到而已。”
陈行唇角划过讽笑,似乎在嘲笑池渔的小题大做。
“既然我是这门课的老师,那我就要为你们负责,因为你的迟到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所以我让你站着听课,有问题吗?”
池渔眸光冷冷的注视着他,丝毫没有把他的威胁和嘲讽放在眼里。
沈悦心坐在下面看着剑拔弩张的一幕,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陈行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要是再敢这样故意吸引池渔的注意,恐怕她三哥不会轻易放过陈家。
教室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紧张。
陈行和池渔针锋相对,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还是池渔深吸气,嘲讽的看一眼陈行,“身为学生,上课连课本都不带,你真觉得从大二再来一次就能毕业?陈行,既然你选择读书,那就得接受这里的一切,不是说你爸爸给学校捐了钱你就可以一劳永逸,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简单的事。”
话落,池渔转身再也不看他。
“大家翻开课本,我们上课。”
池渔声线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拿着粉笔站在黑板前,一笔一划的写着板书。
陈行靠着墙壁站在门口,看着她纤细高挑的背影,喉结上下滚动,放在兜里的手手指不由得蜷缩。
她可真是个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