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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2 / 3)

是看错了吧。”

他后退几步,脚底却触到了什么湿软的东西。

似乎是昨夜老妪鞋上所带的泥。

谢锻雪很好地把讶异的脸色收起来,转而冷静道:“不是说吃午饭么?我正巧饿了,快些去吧。”

“……”村长滞了几个呼吸的来回,才慢悠悠地转身带路。

两侧的房屋依旧是门户大开,不见人影。这是耕田干活的时间,村子里却像是只有壮汉,全无其他人影,只有村长一位老者。

楚汀,你究竟何时回来。

谢锻雪咬牙,带着严韧跟在村长身后,心里不住地念想着。

费家村越看越是诡异,无论如何都是待不下去,为何大长老会指名道姓地让他来此地界?

饭桌上,三人近乎窒息的沉默,只有碗筷交叠碰撞的声音,谢锻雪尽量不去看村长,却仍旧感受到他无时不刻灼热的视线,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你们说的那老妇人……可是回屋之后只管吃饭,吃饱之后只管上床,睡醒之后就不见了?”

村长鼓着腮帮子,开口道。

谢锻雪愣了愣,正怀疑他为何知晓得如此清楚,严韧便点了点头,惊讶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村长像是松了一口气般,“那是村中的亡魂,这妇人在饥荒时死去,已经多年,却依旧惦念着家中,时不时会回来探看,我们村中的人都已经习惯了。”

谢锻雪眼皮跳了跳,只觉得荒唐至极:……费家村人都是什么卧龙凤雏,连这等事也能习惯?!

严韧闻言,夹菜的动作都欢快了几分,点头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谢锻雪恨铁不成钢地在桌下踹他一脚:你便信了?!

严韧的动作顿了顿,十分有骨气地回踹了谢锻雪一脚:吃饱肚子要紧!

谢锻雪没什么胃口,吃的不多,反倒严韧饱腹不少。村长招待一番后,也没赶二人离去,只是言说自己还有要事得办,不能在村中逗留太久。

他来到农人耕田的地方,倒是看见费连整个人汗津津的,在毒辣的太阳下挥着锄头,不知疲倦地劳作。

许多人在田地内动作统一,连挥舞的幅度都一致,像是训练有素一般,看起来便有些毛骨悚然了。

谢锻雪就这么站着,平白无故地出了一身冷汗。

严韧不知去了何处。谢锻雪回到老妇人的屋内,倒了一盏茶水,连自己都没有发觉递到嘴边的手指有些颤抖,咽入口中的茶水略带苦涩,不似剑宗内的寻常味道。

谢锻雪的思绪纷乱,对这些都未在意。

他盘腿坐在木床,上面已经没有任何气息,干净得像是从未有人睡过,包括昨夜躺在上面的老妪。谢锻雪略略地沉思着,思索村长的话与妇人之间的行动,究竟差别在哪。

他将楚汀的话记在心头,一直对村长有着防心,费家村也甚是诡异。两餐饭下来,谢锻雪没吃多少,便是怕村长在里面动手脚。

他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脑内昏沉,一阵不可阻挡的困意涌了上来,竟让谢锻雪直直地倒在床上,双眼紧闭,再也睁不开来。

夜深露重,费家村的后山荒坟满地,树头挂满魂幡,白布飘摇。

一个瘦削的人影背着一根极长的木棍,手握铁锹,步履蹒跚地走往坟岗,时不时停顿会儿,似乎要歇息。他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又迈开步子走了起来。

不远处的棺木正剧烈的震颤着,里面仿佛有恶鬼欲要爬出。顶部的棺盖忽的被一股大力掀飞,一只枯瘦青白的手伸了出来,攀在边缘,用力地探出头来,竟是昨晚回到村内的老妪。

她从棺木中苏醒而来。

若是谢锻雪看到此情此景,定会万分惊讶——

那瘦削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和颜悦色的村长。此刻他站在老妪的棺木前,冷着一张脸,手中紧攥木棍,手臂青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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