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继续修炼,我在边上为你护法可好?”
净苍没有回答,月牙色的衣袍略微有些凌乱。他稍微整理了一下,白皙如玉的手指掠过衣领时,鸿初还是肉眼可见地咽了一口唾沫。
净苍道:“今日到此为止。”
鸿初莫名的有几分不甘心,但见净苍已经离去,自己也没了在此处停留的理由,只好摘下一朵海棠花狠狠撕碎,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都怪你!这么容易碎。”
委屈的海棠花:……
闲暇时,净苍便会在海棠花林中练剑。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功夫,从来未曾忘却。落了一地的海棠花瓣便随他舞剑翩翩,随着剑气流动成形,模样颇为好看。
鸿初一来,便见到如此光景,调侃道:“我当你是不会再用剑了。”
净苍瞬时手腕翻转收剑,立于身后,神色淡漠道:“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了。”鸿初说道,“这海棠花林莫非是禁地,擅闯者还要责罚?”
净苍一时无语,沉默片刻后才说道:“也罢,你这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有些地方规定不能去,你莫要擅入。”
鸿初顺势在亭中坐下,兀自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放心!除了你这花林我哪儿都不去。”
“你一个人练剑,有些寂寞。不知你用过哪些剑,但我这把,你肯定曾未用过。”
鸿初站起身来拦住欲要离去的净苍,“不如试试我?”
净苍面色波澜不动:“胡闹。”
这两个字反倒让鸿初有些心痒痒,本能驱使着他附耳在净苍旁调戏道:“我闹你什么了?抱了还是亲了?”
净苍握剑的手更紧了些,似乎就要一剑刺过去,鸿初在他动作之前化为剑身,一柄长剑静静悬浮在空中,古朴的纹路延伸至剑柄处,暗色的光芒透露出嗜杀之气。
凶剑,戾气十足。
“你就试试,试试说不定有所感悟。”鸿初的声音有些虚空,净苍皱着眉伸掌接过鸿初,剑身略重,材料是上好的陨铁之石,锻造的人极其用心,还设置好对应纹路,与其他兵器交兵时可迅速找寻其弱点,方有破解之法。
净苍习惯性地抚摸剑身。
鸿初却笑了起来:“动啊,你老摸我做什么。”
净苍不理会他。诚如鸿初所言,自己并未用过这样的剑,一时好奇也是难免。
等到真正挥动时,净苍才发觉鸿初并没有说谎,其威力与手感是自己剑万万不能相比想。
然而鸿初这坏胚子还不忘一直和净苍说话。
“我怎么样?”
“是不是比你的剑强多了?”
“往左偏一点,那棵树可就要没了。”
“你的手发汗了,紧张什么?”
“你在握着我的……”
“闭嘴!”净苍最后一式完成,将鸿初嗖地飞刺出去,钉在亭柱上,鸿初恢复人身,玩味道:“……握着我的手掌而已。”
净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但一套剑招下来又是心跳紊乱。他尽其所能用平淡的语气答道:“我知道。”
“那你还丢那么快?我可不是烫手的山芋。”
净苍回到亭中抿了一口茶水道:“习惯了。”
鸿初有些幸灾乐祸:“你也有喝别人茶的习惯?”
净苍看着快见底的茶盏,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鸿初拍拍手,结束了这无聊的恶作剧:“净苍啊,真经不起逗。”
鸿初在天界最爱去的地方,除了平时净苍待着的海棠花林,就是老君的炼丹房。
只要他稍微给炉鼎内加些辅料,便能看到揭开炉鼎时,老君胡子被烟熏得漆黑,咳嗽个不停的模样。
每逢这时鸿初总会哈哈大笑地出现,安抚老君道:“这已经是你失败的第九十九次,还有一次就能凑个整了。”
也不知道在鸿初口中有多少个九十九,老君也懒得理他,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