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
捣了一天的饵丝饵块晚上的晚饭自然也就是这些。
“伯娘,饵丝好了,叫建国跑回家给我拿点儿红糖来,我在做点儿红糖糍粑,大过年的,给爷爷和大爷爷他们尝点儿吧。”赵秋苓一边往锅里盛汤一边往外喊。
“行啊!一会儿我就去叫,糍粑是小桶里的,别拿错了。”熊大妹应声出去叫人,走两步有些不放心,又回身叮嘱一句。
糍粑和饵块差不太多,都是把米蒸熟后捣成泥,做成一个圆形的米饼,不同的是饵块用的是纯大米,糍粑则需要用糯米来做。
刚做的糍粑还没有完全硬化,摸上去还是有些软软的,把圆形的糍粑切成一个个两公分宽的长条,下到油锅里两面煎的微微发焦发黄,滤油捞出来后,浇上一勺红糖浆,红糖糍粑就做好了。
糯米做的糍粑相对于饵块来说会稍微软糯一些,尤其是加热以后,糍粑外焦里软,轻轻咬住还能往外拉丝,配着甜而不腻的红糖浆,老人孩子都非常喜欢,趁热出锅,赵秋苓就先尝了一口。
嗯,再裹上一层黄豆粉,那就更完美了。
“好啦,端出去吧。”望着眼巴巴守在灶门前的小侄子,赵秋苓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把手上这块给吃完了之后才大发慈悲把盘子交给了他们。
熊大妹使唤完人回来,见侄女没良心的逗小孩儿,不但不帮,见到建景馋的流口水的模样还忍不住笑了出来。
等侄女终于闹够了,小子们心满意足的端着糍粑除了厨房,这才忍不住隔空点了点侄女额头,“都要出嫁的人了,还这么调皮。”
“嫁了人我也是大伯娘最爱的小宝贝啊。”赵秋苓毫不害臊抛了个媚眼。
“是是是我们赵家的闺女,不管嫁多少年都是赵家的宝贝。”熊大妹被她做怪的模样逗得眯了眼,除了点头应和也说不出别的来。
家里男娃多,女娃少,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宝贝,前一个是她的小姑子,后一个就是秋秋了。
“你看这糍粑,家里就你小姑最爱吃,嫁出去这么多年,再过几年她儿子你表弟他们都能结婚了,你大爷爷还是每年惦记着,要不是这样,他家也不能种糯米呀,我看他家也舂了一桶,回头都得给你姑姑捎去。”糯米娇贵,产量比水稻低多了,要不是家里人真心疼小姑子,谁会费心种着玩意儿?
赵秋苓当然明白,自从她妈的亲哥哥,她的大舅舅家的二表哥当上了从省城明市开往阳市的火车司机,途中路过京城,能给姑姑多捎点儿东西以后,每年的年货就一年做的比一年多了,“我知道,都是咱们家人好,尤其是我伯娘们一点儿都不吃醋不小心眼儿。”
“别给我灌迷魂汤。谁说我不吃醋了?吃醋有用吗?你们赵家的男人,个个都是女儿奴,吃醋?还不够我生气的呢。”
“伯娘!”赵秋苓撒娇。
“好啦,好啦!”熊大妹推了推没骨头似的赖在自己身上的侄女,“过些天你就该结婚了,虽然说陆家知根知底,杞年也是看着长大的,但到底人心隔肚皮,你又要跟他去那么远,家里看不到了,你多长点儿心眼儿。受了委屈回家说,别傻乎乎的被人欺负。”
“嗯。”赵秋眼眶一下有些泛红,靠在熊大妹身上轻轻点了点头。
“这两天有空炒点儿黄豆面,给你姑姑一块儿捎去,你姑姑可喜欢蘸黄豆面吃了,外头什么东西都要票,她又要先顾着孩子,怕是吃不着。”熊大妹和大房的老大媳妇白丽兰一样,都是最先嫁进来的,那时候小姑子还小,太爷还在,整个赵家还没有分家,小姑子虽然不是自家公公婆婆生的,但跟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
“好。”
“你也一样,去了部队,好好多日子,缺什么少什么就打电话给家里,家里什么都有,你表哥开着火车,多少都能给你送去,别嫌麻烦,也别不好意思,嫁出去了也是咱家的姑娘。”
灶里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