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秃男人听了张本民的话,一时有点诧异,说没个万儿八千的可解决不了问题。
“给你一万五,剩下的当作你的辛苦费。”张本民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电话,“能用一下么?”
“可以,当然可以。”半秃男人更为惊讶,他寻思不透眼前这年轻人的气度还真不小。
张本民把电话打给了何部伟,让他即刻带一万五千块钱过来。
半秃男人听了,确定张本民不是在吹牛,顿时肃然起敬,“厉害,老子英雄儿好汉,小张,看来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还有,既然你有能力,你母亲那边也应该关注一下,她其实是很痛苦的,爱人就不必说了,就连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那是何等残酷!”
“会的,有冤伸冤、有仇报仇,一个都跑不了。”张本民下意识地咬起了牙。
“也别太较劲,毕竟还不知道对方的深浅,得量力而行,毕竟,人世间从来没有容易二字,所以有时得过且过,也是种没有选择的选择。”
“哟,说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我叫范岩众,以前是厂宣传科的,喜欢舞文弄墨,平生也就这点爱好了。”
“怪不得听你说起话来不一样,果然是有水平的。”
“嗐,别说那些了,没用的,现在这年头都看谁能赚钱。我也不能免俗,这不去年厂里说设个点,解决劳资扫尾的事,为了多挣二两碎银,就自告奋勇地来了。再过几个月,扫完尾,我就会再次失业喽。”
“失业怕什么,现在是日趋发达的经济社会,机会多的是。”
“话是这么说,可真正到找工作的时候就难了。”范岩众苦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况且,我顶多算得上是半个书生。”
“嗌,我有个朋友是开公司的,他那边倒是缺个文员,你要有兴趣就过去看看,如果觉得合适就干段时间试试。”
“真的?”范岩众很兴奋,“不是我夸口,就文字材料那块,一般还是能顶起来的。”
“那就没问题,等会送钱过来的就是那开公司朋友,叫何部伟,我介绍一下你们认识。”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范岩众直搓手,“真,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不用,今天我过来,你能接待,我挺感激的。”
“嗐,那不是应该的嘛,好歹跟你父亲也是同事关系了,这点忙还不能不帮?”
“对了,我母亲家的住址,厂里职工登记的底根上应该有吧?”
“有,但可能没什么用,之前我们厂里发一封信的时候上过门,房子还在,但早就空了。”
“一直空着?”
“是的,蛮有几年了,或许更早。”范岩众看了看张本民,“哦,不过你也要相信,只要房子还在,人早晚是会回来的。”
“谢谢你的提醒,我还真得围绕房子采取点措施,起码要让它在关注视野内。”
“那最好,到时一有动静你就能知道。”
“没错!”张本民这番话是真的,一瞬间他就决定让何部伟带人破门而入,把房子作为圆方安保公司的办公地点。
没多久,何部伟来了,不过张本民不急着说这事,先把刚才那位老人的事情给解决好。
一万五千块,一分不少,摆在了范岩众面前。
“八千就够了,其余的你们带回去。”范岩众说。
“不是说好了是你的辛苦费嘛。”
“那可万万不行,我还指望你们再就业呢。”范岩众坚决不收。
“好吧,那你跟何总互留个联系电话,方便联系。”
号码留了,张本民也没了心思待下去,他记下了母亲家的地址,赶紧与何部伟去看看。
房子在一条老街上,两层小楼,面积不小。
“明天你就过来,找个开锁匠开门,看看里面的构造,筹划一下,然后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