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拉上厚厚的窗帘,眼前顿时黑了下来。
梅桦茹那销魂儿的卧躺,顷刻被黑暗吞噬。
摸索着,张本民爬上了床。
颇为寂静的两人世界,只有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还有粗重却并不急促的呼吸。
房间很大,床也很大。
最终,张本民躺到梅桦茹身边后,安静了下来,道:“我感觉咱俩现在就像是躺在阳光下的草坡上。”
“什么感觉?”
“温暖。”
“可是我,没感觉到。”
张本民一个深呼吸,缓缓地伸出手,摊开手掌,慢慢放下,轻稳地按在梅桦茹的大腿上。
梅桦茹轻声娇嗔了下。
随着那声“啊哦”,黑暗中,落在大腿上的手开始向上游走,执着并不放肆。
“你已过了小草坡。”梅桦茹的声音带着矜持与雀跃。
“不停留,到坡顶上歇着。”张本民把手滑到梅桦茹的小腹上,捂住丹田,“感到温暖了吗?”
“嗯。”梅桦茹抿起了嘴,“就像个小太阳一样。”
张本民静止不动。
“你,就这样了吗?”梅桦茹蠕动了下身子。
“我在想该怎么才能更走心。”
“想到了嘛?”
张本民轻轻吸口气,笑道:“想到了,其实就是怎么调动你的积极性。”
“好啊,我等着你来调。”
张本民俯过身子,手沿着小腹,勾绕到腰侧,“我觉得,你是不是该说点刺激的话来听听?”
梅桦茹使劲一挺脖子,声音迷离地笑着道:“怎么个刺激法?”
“就是,就是你想让我怎么做。”
“那……你的手先往上。”
“往上干什么?”
“摸。”
“摸什么?”
“……衣服。”
“可,并没有啊?”张本民嘿嘿着。
“这个时候,有或没有,还有区别吗?”
“也是。”张本民说着单手攀上去,又转动了下身体,另一只手也跟上。
此刻,张本民像极了一名全神贯注的面点师,揉、搓、捏、拍、抻,轻重适中,火候适时。
梅桦茹哼哼地笑着,断断续续,似是在梦靥。良久,她喃喃地道:“你,只有手么?”
张本民闻听,身子稍稍上耸,低下头来。
此时的张本民,又像是名全能的乐师,一会儿吹葫芦丝,一会儿弹琵琶,一会儿拉马头琴,一会儿又打手鼓。
被演奏的梅桦茹,似乎是完全不能自已,不断扭曲着肢体。最后,她两手扳着张本民的脸,勾起上身,吻了一下,嗫嚅着道:“你喜欢照我说着去做么?”
“你不觉得这样特真实?有没有从内心感触到,这是完全没有隔阂的空间?”
“嗯嗯,有,有的。”梅桦茹情不自禁地咬起了嘴唇
“那你现在还想让我做什么?”张本民贴在梅桦茹的耳边紧追着问。
“我,我想让你的手到下面去。”
“下面哪儿?”
梅桦茹闷哼了一长声,“我说不来,从来没说过,张不了口。”
“不,你一定要说,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可我不觉得呀。”
“那是因为你还没说呢。”张本民一只手回到梅桦茹的小腹上逡巡着,声音里充满了挑逗,笑道:“说啊。”
梅桦茹的语调似乎因意愿上的过度为难而变得有点严肃,她轻着嗓子,毫无感情地道:“我要你摸我的……”
“什么?”张本民想让事情一气呵成。
“还……还是下面。”梅桦茹的配合并不成功。
“呵。”张本民笑了,“好吧,说不出来就不说,只是,你真的想让我那么做?”
“真的!很想!”梅桦茹这下变得干脆起来。
“能不能再说得轻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