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两声相继传来。
张本民晃着脑袋,笑了下,转过身,靠着桥竖栏滑坐下,点了支烟,仰望夜空。
这一刻,是颇为惬意的。该放松的时候就要让自己坍下来,那算是一个彻底的休整,是为了更好地让自己绷紧,去迎接新的挑战。
没有恋战沪城,及时回兴宁,这个决定真是太正确。尤其是对在春山的蚊子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
急于报仇泄愤的蚊子,摊上了个大事,正一筹莫展。
当然,这事蚊子并没有主动说,是张本民看出来的,当时他与何部伟潜回春山,想劝说蚊子一起到市里去做事创业。
三人在偏僻处找了家小酒馆喝酒,举杯间,张本民察觉到了蚊子有点异常,神情总是恍惚,完全没了往日的鲜活劲儿,便问是不是有事儿。
支支吾吾的蚊子挠了挠头,说张燎整容回来了。
张本民乍听颇为一惊,“回来了?!怎么,他又找你茬了?”
“眼下还没有。”蚊子言语间躲躲闪闪,“但下一步很有可能。”
“哦,他是把被毁容的事怀疑到我头上来了,然后找不着我,那肯定要逮着你出气。”张本民寻思着,“正好,本来这次回春山就是要找他,反正我们也在兴宁安顿好了,可以完全放开手跟他周旋,实在不行就再把他打进医院去。”
“张燎早就怀疑是你打烂了他的鼻子,不过这次他找我的麻烦,可能不是那个原因。”蚊子语气吞吐,带着点懊恼,“主要是,是因为我把他老婆给上了。”
“什么?!”张本民简直怀疑听觉出了问题,“你是说,你把他弄了顶绿色的帽子?”
“嗯。”蚊子严肃地一点头。
“你怎么想到要搞他的女人?”
“刚才我说了,他已经猜出是你动的手,把他给弄惨了,所以在外地整容的时候,就指使人到医院把大姑推摔倒地!”
“你确定是他干的?!”
“百分百没错!”说到这事蚊子就来了气,“就那件事,我是较了真的,天天去派出所找,要求从医院门口开始追踪,寻访见证人,让派出所进一步处理。最后民警被缠得没法,就告诉我说已经侦查过了,那个带鸭舌帽的人是永博公司的员工。但那人已经辞职走了,当时入职资料不全,没法查下去。其实吧,到了这份上查不查的还有什么意义?反正已经能证明是张燎干的了,所以,我得出口气,报复他!可怎么报复?我又没啥本事,想来想去,干脆弄顶绿帽给他戴戴。这事吧,说起来不怎么光彩,有失男子汉气概,所以我也没跟谁说,闷不啦叽地自己就干了,而且也成了,可谁知道,张燎回来后似乎有些察觉到头顶上有点绿光闪闪,所以嘛,我可能会有大麻烦。”
“你说你,真是……报仇的事,得让我来啊!”张本民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对了,你知道张燎是害我妈跌倒的真凶后,怎么不告诉我?”
“你跑路在外,本身就不容易,我要说了肯定影响你的情绪,会增加你的危险。再者说,我也恨张燎呐,想想妹妹丁香无故被他打了一顿,我这个做哥哥的能不想亲自报个仇?”
蚊子说到这里不免有些激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张本民理解蚊子的心情,拍拍他肩膀,“你说的也是,行吧,既然已经这样了,就朝前看,看问题怎么解决。”说到这里,张本民疑惑地道:“嗳,不过我倒还想知道,就凭你这副模样,怎么能勾搭上张燎的老婆?想必那女人也不是一般人,她能缺什么?你又一无所有,拿什么吸引她?”
“不能小看人呐。”说到这一出,蚊子来了精神,“你这么说,就充分说明你对女人还没下工夫了解。”
“哟,怎么,你还成了行家?”
“行家谈不上,只是小有心得。”蚊子嘿嘿笑着,“生活富足的女人,像张燎老婆那样的,缺少的是新鲜刺激,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