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薛金枝在卫生间关门冲澡的当口,薛玉叶赶紧进卧室,趴到床前道:“我姐洗澡了,你赶紧出来!”
张本民时刻在准备着,就想等个机会溜之大吉,然后到外面随便找个地儿过一夜就行,其实宿舍应该也没危险,反正比薛玉叶现在的宿舍安全。
“我走了!”张本民钻出床底,可起身还没捞到直腰,卫生间的门“嗵”一声开了。
张本民和薛玉叶一惊,尤其是张本民,跟泥鳅一样“嗖”一下又拱到了床底下。
“玉叶,拿卷纸来!”薛金枝喊了一声。
“哦,哦,好的。”薛玉叶扶着胸口,小声对张本民道:“妈呀,吓死了!”
“你去忙你的,别管我,我得空就自己溜出去!”
“好吧。”薛玉叶也没有其他办法。
不过越是关键时刻,就越是会事与愿违。
薛金枝接了纸只是短暂地擦了擦,就出来了。
“你,你洗完了?”薛玉叶暗暗叫苦。
“唔啊,冲一下不就得了,你以为你姐身上有多少老灰么?”薛金枝说完,躺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看样子一时半会还进不了房间。
这一下,薛玉叶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姐,你不是说要早点休息嘛,赶紧进房间上床睡啊,还躺沙发上干什么?”
“就睡沙发了。”薛金枝打了个哈欠,“那个房间的床垫太软,上两次睡得腰生疼。”
搁在以前,薛玉叶肯定会让薛金枝睡她的房间,但今天不行,张本民还在床底下还没找到开溜的机会呢。“那,那下次换个床垫。”她支吾着,“要不,今晚就将就一下呗。”
“将就个啥啊,都是自家人,随意点,咋样舒服就咋样来。”薛金枝说着,翻了个身,侧面朝外,“行了,甭管我,你赶紧洗澡吧,也早点睡。”
“哦,好吧。”薛玉叶一转身就皱起了眉头,她有点要窒息的感觉。
进了卧室,稳了稳神,想想也没啥,大不了就把张本民关一夜。于是,薛玉叶拿了换身的睡衣后,蹲下来对床底下的张本民道:“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咋办呢?”张本民道,“等金枝姐睡着了我再走吧。”
“还是算了,万一惊醒了她,就是长出一万张嘴都没法说清。”
“那怎么办?”
“你就别出去了。”
“啊,这……”张本民道,“玉叶姐,这床底下的滋味并不好受啊。”
“谁让你睡床底了?”
“哦。”张本民一寻思,道:“那你也睡床上?”
“我……”薛玉叶没法说下去了,毕竟另一个房间她没法过去。
“你没让你姐睡你的硬床,就已经不妥了,你要是再不在房间里,空占着床不用,那不就是有意要摆明不欢迎你姐嘛?”张本民的话算是个解释。
“那,我就不出去呗。”
“放心,我还算是正人君子。”
“先别说那些。”薛玉叶道,“你说,咱们这样是不是越遮掩越说不清了?”
“也不是,一切过去就好。”张本民道,“总不能现在就出去坦白吧?你觉得你姐会相信?没准她还会受大刺激导致精神不正常呢。”
“别胡说!”薛玉叶轻轻一叹,道:“那等会咱们就坐一夜吧。”
“呵呵。”
“笑什么?”
“做一夜?”
“嗯。”
“不行,我受不了。”
“那你撑不住的时候就睡一会,我是不能睡的。”
“你还是不放心我?”
“是的。”薛玉叶道,“得防止你打呼噜、说梦话,还有……放响屁什么的。”
“……”张本民张嘴结舌,好一会才点头道:“好,好吧。”
这注定是难忘的一夜,漫长、悸动、向往、恐慌着。
早晨,张本民迷糊着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