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花极少对郑金桦瞪起了眼,“跟你说,这事可千万不能胡来!甭添乱子!”
“嘁!”郑金桦一转身,进了里间。
罗才花有点失神,自言自语道:“唉,不省心,长大了咋办呢?”
“咕哝个啥呀!”这时,郑成喜背着手进了院门,“整天嘀嘀咕咕,唠叨个没完。”
这次罗才花没顶嘴,她不无担忧地把郑金桦的事告诉了郑成喜。
郑成喜一听也有点紧张,“这丫头的心,可不简单呐!”
“傻了你啊,还夸呢!”罗才花皱着眉头道,“那张本民是能惹得人么?!”
“你说的也是。”郑成喜点点头,“那个小贼子这两年在乡里蹦跶得不轻,听说跟乡大院联上了手,搞了什么地条钢和炼什么焦的事,好像赚了不少钱。”
“就是啊,人家有能耐,就让人家折腾去,咱犯不着去红眼。再说了,咱家不也很能耐嘛,你看建军在县里,多风光!”罗才花叹着气道,“小金桦那脾性也真是不得了,她万一把张本民给惹恼了,两家再斗一下,最后谁家都不得好。”
“嗯,是的,那是没必要的。”郑成喜点着头道,“不过小孩子的事,哪能当事儿?甭理她!马上就快中考了,还不一门心思好好复习,尽胡思乱想!”
“行,你恁么说就行,俺就怕你一时糊涂,随着性子去戳弄张本民。”罗才花放心地道。
不过这心没放多大一会儿,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许礼霞找上了门。
“你说这算是咋回事?”许礼霞进门就埋怨地道,“你家小金桦咋唆使俺家国防去告张本民的呢?!”
“啥……”罗才花瞬间有点明白,可她不能承认啊,“唉,说话可得注意点,这可不是小事,有啥事甭把金桦给扯进去!”
“哪里是扯呢?明摆着的事嘛!”许礼霞道,“国防放学回家就跟俺讲了,金桦捣鼓国防去县教育局告张本民违反校规,好让张本民参加不了中考!”
“还,还有这回事?”罗才花支吾着,“应该不会吧,小孩子懂个啥?你还是回去搞搞清楚吧。”
“国防明明说的嘛……”
“那金桦还说是你家国防唆使她的呢!”罗才花恼羞成怒,她硬生生打断了许礼霞的话,“小孩子的话能全信么!”
许礼霞被这么一堵,很是生气,“今个儿俺来是跟你商量事的,既然你不情愿,那就算!赶明个儿俺就找张本民去,把事情说清楚,看他相信谁!也省得国防受牵连!”说完,转身就走。
“唉唉。”罗才花慌了,忙紧跟两步拉住许礼霞,“俺,俺不是也着急这事嘛。”
“你着啥急?”许礼霞也不想真的跟罗才花闹掰,毕竟郑建军早村里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不得不顾及,而且没准以后周国防找工作还得找他帮忙呢。
“小孩子家在一起乱插咕,也容易生是非的。”罗才花勉强地堆着笑,道:“来,屋里坐,咱们得慢慢捋一捋。”
“是呢,俺本来就是这意思,一定要捋得稳妥呐!”
有什么好捋的?无非是各自压制住各自的孩子,不能光着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很快,两个女人就达成了一致。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不由控制。
一个多星期过去,问题来了,县教育局接到了有关张本民的举报信。
张本民知道得很早,林栋效第一时间来到屏坝中学告诉了他,连校长都不知情。
“笔迹很幼稚,落款是县人社局。”林栋效道,“难道是找人代笔的?”
“我来看看。”张本民拿起那封信端详着,确实不像大人写的,于是便找来高奋进,问这个字体是不是郑金桦的,因为她是首先被怀疑的对象。
周国防看了看,摇摇头,“不是郑金桦的,倒是有点像周国防的。”
“哟,事情变得有趣了啊。”张本民挠挠头,犹豫了下,对林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