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赛仁贵郭盛自动请缨要去衮州一行,一路上饥餐渴饮自不必说。第二天便早早的到了杨老夫子的住处。时有不巧,只见杨家大门紧锁,院儿里杂草丛生,成了鸟儿的乐园。
郭盛正打算敲开邻居家的大门一问究竟,见大街上走过来一高一矮两位中年妇女,郭盛上前行礼,“请问两位大婶,您知道老夫子现在何处吗?我看这院儿里好像很久没人居住了!”
二人上下打量着这位二十多岁的阔公子,义表堂堂,应该是个好人,于是其中一位高个子大婶便说到,“老夫子常年不在家,听说在城里一个大户人家教书,详细情况不太清楚。”
转身刚走好步,正巧又从前面胡同里钻出一个年轻人来,小个子大婶便随口喊道,“狗剩子,过来一下,你和夫子是亲戚,可知道他在城里的地址吗?”
年轻人一边往这边走一边想,“只知道表舅在兖州城里,好像也听他说过一回,叫什么?噢,是一个姓单的财主家!”
郭盛一听,这回麻烦了,关键是人家正在教书,如何才能跟自已去梁山呀,他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呢?看着眼前的狗剩子,突然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
“兄弟,我这儿有一封书信,是杨老夫子的同窗好友让我帮他转交的,你能跟我去一趟城里吗?”
一边说着,从包里拿出二三两散碎银子塞到他手上说,“事成之后我这儿还有。”
那个叫狗剩子的年青人一见到银子喜出望外,用手惦量了几下,满口答应,“行行行,太可以了,我马上就跟你去一趟城里。”
“喂,狗剩子,你小子遇上财神爷啦,半年也赚不了这些钱,老娘把你喊过来,是不是也该孝敬一点呀?”小个儿妇女跳着脚到。
年青人一咧嘴,“大婶儿,您大侄儿前年都已行了成人礼,可到现在还没说上媳妇儿呢,正想去找您说媒,这点钱早晚也得孝敬您的。”说完转身就上了马车。
车行如风,早把两个妇人的嘻笑怒骂声甩得远远的。一个多时辰便已进到城里,找了一家客店住下。郭盛抬头看了看西沉的太阳说道,“兄弟,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你去找一下表舅的住处,然后就回来,晚上咱们好好地喝点。”
天刚要黑下来的时候,狗剩子便急匆匆的跑回来,毕竟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比较好找。“公子,我已经打听明白了,单家离咱们这儿不算远。从外表上看去,那家高墙大院儿的侹气派,就是外人很难进去。您看下一步怎么走,尽管安排,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郭盛说,“不急,今天咱们只管去喝酒,然后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起早再说。”
不说狗剩子去喝酒吃肉。单说此时的杨老夫子也正好下课,步履蹒跚地向自已的住处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又捶了几下老腰,脸色也不太好。嘴里还不住的咳声叹气,“真是气死我也,此等纨绔子弟,劣根不除,何以成器!”
一边说着,又晃了两下脑袋,这才走进屋里。时间不长,有人端来酒菜,老夫子一个人自斟自饮,直到半个多时辰后才吃喝完毕。
夫子心情不太好,因此多喝了几囗,醉眼朦胧地早早上床休息。古人说夜长梦多,此言非虚。他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第二天早晨起来,坐在床头上仍然搜寻着梦里那一点残存的记忆,却只是断断续续的不着边际。就在这时,有守门的家丁跑过来说,“先生,门外有一个叫狗剩子的亲戚找您,他说有要紧的事儿要求见夫子!”
夫子一听,急忙跟着家丁来到外面,果然看见外甥等在门外直转圈儿。看见夫子出了大门,赶忙跑过去说,“舅舅,昨天我娘突然病情加重,让我来接您回去一趟,她说怕见不到您最后一面了。”
夫子想,姐姐身体一向很好,年纪也不算大,怎么会呢?“狗剩子,你娘得了啥病?要不要请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