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被福履问的有些懵,只得是呆愣愣地答道:“她说……她姓乌雅……”
这下福履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的嘴张着,整张脸写满了惊讶,轻声自语道:“乌雅……是额森大人姓的那个……乌雅吗?”
“奴才不知。”小太监单纯地摇了摇头。
福履把头移向一边,渐渐反应过来,不禁懊悔地道了声:“难怪她那么信誓旦旦地说能引荐我……早知道就多说几句好话了……”
姣绒那边动作很快,刚到巳正时分便来到了御膳房。这会儿还没到御膳房的厨子们该备菜的时间,福履就坐在御膳房门口望风,嘴里叼着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干掉的狗尾巴草,闲来无事用脚搓弄一下台阶上的雪。
姣绒换了一身内务府刚送来的新衣,是草绿色祥云白纹的袍子,虽然从版型到颜色都十分朴素,却意外地与姣绒这冷冰冰的气质相搭,反倒衬得她温和了几分。绿色也同样是姣绒最喜爱的颜色,不咸不淡,低调沉静。
福履瞅见姣绒,顿时站起了身,嘴角扬起一抹兴奋的笑容:“你来啦!”
姣绒回了个极淡的微笑,端正地向御膳房门前走来,福履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小跑两步到姣绒身前,伸手便要拉住姣绒的手腕。可两人的手指刚碰上一下,姣绒就强硬地后退了两步,跟福履保持开了距离。
福履略微一愣,看着姣绒置于腹前的双手,有些尴尬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轻咳了一声掩饰道:“不好意思,鲁莽了。”
这时,几个正在边上晒果干的厨子对着福履笑了笑,开始起哄:“呦,小福子几天不见,都交上小宫女啦?长得还挺标志的嘛。”
“是啊,都带到御膳房来了,这关系能一般吗?你放心,在这宫里头找到个相好不容易,哥哥们不会给你捅上去的。”其他人也笑着附和道。
福履看了他们一眼,“嘶”了一声,有些急了:“你们瞎说什么,她才不是我的相好,去去去,干你们活儿。”
说着,福履看向姣绒,也不管鲁不鲁莽了,伸手就拉过她的手指,直接匆匆忙忙地把人往膳房里拉。留下一群晒果干的御厨,看着两人的背影咋舌:“啧,还不承认?一看就是小年轻,这就害羞了。”
进到膳房中,姣绒赶紧甩开了福履的手,顺带着还推了他一下,脸上的表情十分沉重严肃,眸中也闪起了狠厉的光。
福履扭过头来,看到姣绒这副像要杀人一样的表情,连忙把两只手举了起来,微微咽了口口水:“姑奶奶我错了,你看在我帮你要清单的份儿上,饶小的一命。”
姣绒拿出手绢在白皙修长的手指上用力擦了擦,表情很是冷酷,她微咬了下后槽牙,皱眉道:“青天白日对宫女札手舞脚,举止如此轻浮,实在无耻。”
一听这话,福履的表情复杂了几分,想要解释:“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说……”
还没等福履的话说完,两人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斥责声:“谁让你们两个进来的?御膳房乃后宫重地,岂是寻常宫女可以随意出入的?”
两人抬头向旁侧一看,说话的是一位年纪较长资历颇深的御厨,老御厨紧皱眉头怒视着两人,眼神中充满了对他们这些小年轻毛手毛脚的嫌弃。
福履看到这人,一下就怂了,嘴角一抽:“方……方庖长……”
这位方庖长大概是认识福履,没有去管他,而是先看向了他身边的姣绒,打量一番后质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宫里的膳食都是由太监每日定点送往东西六宫,这御膳房自是不需要宫女踏入,你是来做什么的?”
“哎呦,方庖长您误会了,她没什么事,就是来找个人,您别那么紧张……”福履试图平复方庖长的情绪。
但方庖长毕竟年纪大了,做什么事都更谨慎些,他驳道:“找人?她一个宫女来御膳房能找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御膳房的食材如果被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