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霁雪一听,叹了口气,连连摇他手臂:“那怎么能行啊?娶都娶了,不爱、不宠,那算怎么回事呢?”
“雪儿啊……”龙怀璋不禁生起气来,“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重要吗?不管是谁,只要对你说点什么,你马上就要把我推过去,满足她们——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轻巧,随便怎么牺牲都无所谓的吗?”
“呃——”杨霁雪被问得噎住,好半晌也回答不出一个字,终究泄了气。
龙怀璋斜瞥着她。
她就可怜兮兮道:“那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嘛。”
龙怀璋叹了口气,把她搂过来:“好了好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至多我答应你,绝不会让外头人说嘴你。”
杨霁雪仰着小脸:“终究让你受委屈啦。”
龙怀璋闻言,顿时一笑,亲亲她:“你晓得就好。”
三日后,一顶暖轿将杨凝月从朝斓苑抬到景欣阁。南宫无尘特别给配的两个大丫头:素馨、蓉秀——将六夫人扶进去。房间里描鸳鸯成双的红烛高照,透过蒙头的红巾,床上红色的锦被则绣着百朵婀娜多姿的百合。
戌时,换上喜服的龙怀璋才跨进屋。
喜娘请上将挑开红巾,又张罗二位新人喝合卺酒,吃大富大贵步步糕和百子千孙红石榴籽。礼节结束,她同素馨、蓉秀两个丫头退出去。
杨凝月双目含情,凝视旁边:“怀璋,我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啦。”站起来,偎依在他身边,“我真的很开心,你呢?会不会也像我一样?”
她的眉眼,犹如第二个杨霁雪。然而不知怎的,斜眼一瞥,龙怀璋就是喜欢不起来。
不仅如此,他浑身都生出排斥,轻轻将她推开:“我还有点事情有做,你先安歇吧?”
“怀璋!”
“我觉得,你和锦璇、佑薇、灵琅她们一样称呼我为‘上将’,更合适。”
杨凝月软绵绵的身子不由得一僵。
龙怀璋来到外厢,打开早就吩咐龙海搬过来的公文。边看,便提笔蘸着朱砂,逐一批示。桌上的烛火微微跳动,他专心地写着,一字一句都细心斟酌,唯独忘了旁边还站着个满心在渴望他的人。
杨凝月眼圈红了,呼吸急促,拼命忍,才不至于在今天这样特别的日子里流泪。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她蓦地把手背到后面,接着,靠近过来:“上将,公务明天起来再处理也不迟呢。”十指间银芒闪动,突然向前面扎去。
但这一回,她失败了。
龙怀璋眼疾手快抓住她两只手,分别往外一折,杨凝月痛哼,手松劲,好几根两寸长的银针掉在地上。
“墨怜之所以在洛城找到你,是因为他要追查一批莫名其妙失踪的青壮年男子。这些人共同的特征就是长得不错,身体强壮,数量也不小,所以城外二十里的水仙庵就成了重点搜查的目标。水仙庵的师太花蔓,就是那个让诸多青壮年男子莫名消失的罪魁,而她的本事就是刺穴控情。”
杨凝月一阵颤抖:“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对你来说,用这种方法已经到不得已而为之。你在之前封我穴道那件事,算起来,我似乎还要谢谢你。”说到这里,龙怀璋用力把她推开。
杨凝月踉跄后退,直到摔在墙壁上方才站住。脸,好像白纸一样,又羞又急又怕,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成串滴落。
“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她软倒在地上,“如果不这样,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接近你。”
龙怀璋冷笑:“难道非要那样,你我才可以有密切的关系吗?”
杨凝月不住哽咽,回不上话。
“人与人之间,什么时候除了那样的关系,就再也没有其他方式了呢?你是雪儿的姐姐,不促成这样的关系,自然,我也会把你当成我的姐姐。我可以请旨,也复你‘公主’的名号,满朝权贵,但凡合适,我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