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可如果不这么做,她这样的人,毫无根基,会不会对怀璋的未来,又产生不好的影响?
“怀璋啊怀璋,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办才好呢?”
到了第二天,杨霁雪再次提起昨天晚上的问题:“你说会有话和我讲嗒?”
龙怀璋失意了似的:“我记不起来我有说过这句话。”
“唉,明明有说。”
龙怀璋穿好了朝服,戴好朝冠,亲亲她:“什么事都没有,我现在上朝,回头再陪你,好不好?”
杨霁雪提着一颗心,没破,但也没放下来。送走他,回来,一眼看见杨凝月立在廊下。
杨凝月冷冷的目光直瞧着斜喇里,那儿,往里面延伸两间,正是她和龙怀璋的寝室。
杨霁雪很膈应,回屋坐了会儿,站起来:“静儿,陪我出去走走。”
今天运气好,刚到承南府,她就碰见昭霞公主在门前上马。可是,运气不好的是,当马夫赶着车子过去,赫南昭霞已经带着青鸾策马离开。
北汗人马术一流,在昌平街上骑马如入无人之境。眨眼间,过了奉阳门。来到太尉府,今天龙怀璋在这里办公。
赫南昭霞不等通报,闯进青龙堂:“龙怀璋,你又要娶小妾了,是不是?”
龙怀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哪里话来,我什么时候又要娶妾了呢?”
“你还和我装蒜!”赫南昭霞气都喘不匀,伸出手,点指他的鼻子,“原来你就是独独不喜欢我的,这么讨厌我,不希望接近我。我要让你后悔,一定要让你后悔,你给我记住!”
杨霁雪让马夫把车停在十字街口,撩起一边车帘往外看,只见刚进太尉府不久的昭霞公主,旋风价又冲出来。
她顾不得体面,撩起帘子大叫:“昭霞公主、昭霞公主!”
赫南昭霞一阵风儿驰过。
静儿也挤在窗口,咂舌道:“好奇怪哦。”
杨霁雪两次碰壁,正没好气:“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刚才没看见吗?那个番邦女子,好像哭了也。”
“胡说!”杨霁雪随口训斥,可是仔细回想,赫南昭霞纵马驰过时,那表情,真的好像在哭。“会不会是上将又说什么了?”
“难说。”
杨霁雪止不住皱起眉头:“那我们再去一趟承南府好了。”然而,结果她们还是吃了闭门羹。
杨霁雪央求青鸾:“就让我见一见公主,说一句话就好。”
青鸾摇摇头:“这会儿公主谁也不想见,尤其是傅悦府的人,尤其是夫人你。”
静儿听得来气:“公主姐姐,别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随便她怎么样吧,我们走。”
回到车上,杨霁雪埋怨:“你说话也不注意点儿。”
“我们还要怎么注意啊,就算你已经不是堂堂公主殿下,可在傅悦府,上将都对你小心翼翼,谁敢这样给你脸色看?仗着有个北汗国撑腰而已,生得这样娇贵又爱闹腾。”
“你也知道她是北汗的公主?”
静儿道:“公主姐姐,有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这个番邦公主强求不到上将,公主姐姐你也不用非去替上将强求她。”
“事实像你说得这么简单,我也就不用这么劳心劳力。”
回到府中,刚到朝斓苑,杨凝月迎面而来。她今天有点不一样,不仅穿了一件簇新的银红色绣芍药花罗衣,眉眼都精心描画过,斜飞的凌云髻边,一朵鹅黄的绢花盛开正艳。
静儿察觉到什么,抢先挡在杨霁雪前面,刚要说话,又被杨霁雪拂在一边。
“公主姐姐。”静儿口气里透着担忧。
杨霁雪轻轻摇头,示意“没事”,转过头,绽出笑容,然后才对杨凝月说:“姐姐有话和我说?”
杨凝月看了静儿一眼。
杨霁雪便道:“静儿,我有点渴,府里头有新到的雪梨,你去取几个,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