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谷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乖乖巧巧的应着。
沈余听到两人进门的声音,放下针线,走向沈母的房间,这时候沈母已经熟睡了。她轻手轻脚地对着裴谷蕊声音低沉地开口:“你睡这。”
说罢,又指了指自己的房间,看向程奕。
“那。”
也不管两人什么反应,自己径自又淋雨冲向灶屋。
程奕看着她将灶屋门锁死,才安抚似地拍了拍裴谷蕊的头,看到女孩进去关门后,才转身走向沈余指的房间。
房间破小,但有股清香,他在沈余身上闻到过,具体什么说不上来。
程奕嗤笑一声。
这味道挺败火。
沈余洗完澡出来,瞟了一眼厨房门口放着的一把破伞,用脏衣服披着跑进堂屋,撞上男人冷凝的眼。
程奕以为她会说什么,结果那人用破衣服随意地擦着寸头,脚步慵懒地走进了房间,不一会,抱出一个草席和被子,摊在堂屋的空地上。
“下这么大雨,你不睡房间里?”想了想,程奕还是开口问道,语气中带了些关心。
他是觉得两人都是男人,睡在一个房间,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他是外来者,她反而打了地铺,这是诚心让他晚上睡不踏实?
坏心眼。
程奕咬了咬牙根。
“安静。”
沈余有点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
她是真烦,知青刚来几天,就发生了不少事,她从不参和,哪知道今天竟然最大的两个惹事精竟然安排到她家里了。
一天天的,农活够磨人了,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事。
沈余重重吐出一口气,听着门外的雨声,渐渐心静入眠。
沈余睡着了,程奕却被气到胃里了,莫名胃疼。
长这么大,他又帅又高又聪明,大院里谁不宠着惯着?就连下乡,那也是知青里的标杆,谁不敬着?更别说村里人,哪家有女儿的,不是捧着他?
想到这,程奕揉了揉肚子,了然地撇了撇嘴,敢情她家没女儿才对他这个态度。
他站起身,走去厨房洗澡,一想到地上这人把床留给他睡,又不自觉的放轻脚步。
程奕洗完澡,往厨房里翻了翻,什么也没找到,听到肚子里传来的奏响乐,准备耷拉着眼皮准备熬过一晚。
谁知他打着小破伞还没进堂屋,就和一双眼睛四目相对。
程奕浑身一哆嗦。
第二天天不亮,在一阵阵嘹亮的鸡鸣声中,沈余打着呵欠睁开了眼,刚坐起身子,看到院中的景象,沈余暗骂一声。
八嘎!怪不得她昨夜感觉冷的慌,原来这人没关门!
“小白,快去睡觉。”刚醒,沈余的嗓音有点嘶哑。
堂屋门口,和程奕对峙了一夜的小白,晃荡着摇曳的身姿,游走在泥泞的地上,隐匿在墙根处。
程奕眨巴着干涩的双眼,整整一夜,每看“小白”一眼,他都要哆嗦一次,但他不看到它在哪,他心慌的更厉害!
就像此刻。
“你……你养蛇?”
雨下了一夜,程奕也受了一夜的凉,声音嘶哑的厉害,仔细听来,还有一点颤音儿。
沈余不想多说什么,她昨夜打地铺守着门就是料想到了这个情况,谁知这人还撞上去。
真够麻烦的。
程奕看到沈余冷冰冰的模样,不知怎么,又想到了“小白”,又是浑身一激灵,顾不得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他赶紧跑到沈母房门前,叫裴谷蕊起床。
沈余做好饭出来后,已经不见两人的身影了,那把小破伞还稳稳当当地归放原处。
想到一早看到程奕可怜兮兮的撑着这把伞站岗的模样,她轻轻地勾起唇角。
“小余,那小床上怎么有被子?昨晚你是不是睡我那屋了啊?”
沈母刚起床,看到乱糟糟的被子,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