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劫,陈书再度见识光头男那可怕的影响力。
“不能硬顶,必须先转移光头男的注意。”
拿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陈书艰难地吞咽茶水。
他揉了揉鼻梁骨,幸好强子跟李栗的婚礼过几天就要举办了。
作为李建国的女儿,栗子的婚事在县城生意圈中算得上一件大事。
能够为陈书争取一定的时间。
当夜,卧房内。
“小薇,我明天一早要出差去一趟省城。”
陈书抚弄妻子的秀发,眸光温和,不舍的情绪在床第间蔓延。
“栗子妹妹的婚事就要举办了,你这个时候出差?”
白薇趴在陈书的胸口,美目难掩惊讶。
李建国对自家多有照顾,按情理,陈书不该缺席婚礼。
“我会在婚礼举办之前返回的。”
陈书笑着安抚道。
“是非去不可的大事,对么?”
见丈夫心意已决,白薇轻咬红唇,罕见地露出些许愁绪。
“嗯。”
听到回应,白薇手一颤,攥住了丈夫的睡裤。
“要早去早回呀。”
自结婚以来,两人始终都相伴在一起,骤然要分别,皆难掩心中不舍。
“嘤!。”
卧房内响起一阵娇啼,紧接着喘息声沉重如牛,惊得床榻吱嘎作响。
幸好女儿心慈早有了单独的房间,不再和父母一同睡。
次日,天一亮,陈书扶墙而出,他捶了捶腰杆勾起一丝苦笑。
白薇笑容明媚,脸颊红润生光,在厨房里为丈夫精心准备早餐。
“爸爸,你没休息好吗?”
心慈洗漱完,缠着父亲撒娇。
陈书躺在沙发上,难掩疲惫,无力地和女儿打招呼。
“是呀,工作忙,消耗太大了。”
“唔,爸爸您工作辛苦啦,要好好休息呀。”心慈轻轻地在爹爹脸上吻了一口。
“没事,不辛苦反而很快乐。”陈书哑然失笑。
心慈纳闷地问道:“您都这么疲惫了,还很快乐?”
“等你长大了就明白啦。”陈书不好意思和女儿多说,含糊地跳过这个话题。
白薇正好捧着早餐从厨房出来,她听丈夫这么说,妩媚嗔道:“老不正经,不许教坏女儿。”
用过早餐后,得知父亲要出差,心慈缠着陈书哭哭啼啼。
小女孩经历过双亲险些离散的场面,因此倍加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
得知父亲要离开,心慈竟然表现得超乎意料的痛苦。
“呜哇哇,爸爸你别走,好不好?”
陈书一时间手足无措,女儿向来跟妈妈更亲,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心慈乖,爸爸是要出差,有事情要忙,你不可以妨碍爸爸哦。”
白薇也很诧异,连忙搂住女儿。
“不,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心慈痛哭流涕,紧紧攥住陈书的衣袖。
陈书赶忙蹲下身子,“爸爸在这儿呢。”
“爸爸,别离开我和妈妈,好不好?”
心慈啜泣不已,她向来表现得坚强,甚至还有些许调皮,是个活泼的孩子。
如今竟然柔得像一朵娇嫩的花儿。
陈书目睹这一切,心都要化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不由得感到万分愧疚。
当初两人险些分道扬镳,事情虽然过去,但这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家里人的心中。
白薇是妻子是母亲,她是一位成年人,能够用更理智的方式化解处理这根刺。
可心慈还是小孩子,嘴上虽不说,可那根刺始终停留在那儿。
爸爸好不容易变好了,家庭好不容易幸福起来,心慈实在不愿再经历父母分离的情况。
“傻丫头,这回不一样啦。”
“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