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落落在宰相府和柳琰分别时,觉得她身旁的小侍卫有点熟悉,但害怕引起注意,也没多看。
这凌国公一行人走后宴会众人都陆陆续续散去。等伶人们散后,落落绕了一下,来到了平康坊。
平康坊是京都出了名的烟花之地,此时虽已到了深夜,依然热闹非凡。而这平康坊百柳巷里有着京都最大的青楼,寻芳阁。
落落没有从正门进去,一个闪身进了后门,和看门人微微示意了一下。
“落落姑娘,主子爷在雅室等你。”看门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落落便快步前往二楼雅室,从这后门进来有一条通道,不用经过前厅便可直接到二楼,当然一般人也不会经过这条道。
此时落落走在这条道上,前厅吵杂**的声音隐隐传来,她面色平静的推开一处隐秘房间的门。
“主子爷。”落落单膝下跪,对着棋桌面前的人行了一礼。
只见那人,虽是着一身白衣,但是衣服上的明纹暗路却十分精致。有些纹路甚至在烛光的闪烁下隐隐约约闪着金光,给人一种既干净素雅又华贵的感觉。
他半绾青丝,身后头发如墨瀑,窗外的凉风吹进来,带起他的发丝,轻扫过那张温润如玉精雕细琢的脸庞。
那白衣男子此时正在解一副残局,双眉微蹙,纤长的手指捏着一枚棋子轻轻的敲着几案,对落落轻声嗯了一声。
落落随即将寿宴所有到场大臣名字,以及会上发生的事情都细细说与白衣男子听,而有关拜月之事却未提起。
听完后,那男子眉头更紧了,不知是因为这棋局还是因为今晚发生的事情。
“拜月回来了吗?”白衣男子没有转头,淡淡问道。
落落一怔,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也只能用着平静的语气说道,“拜月已设计接近凌彻,被带回府了。”
落落抬头看了看男子的脸色,只见他突然放松双眉,手中的棋子清脆一声落在棋盘上。“好棋,好棋。”
接着,白衣男子面带笑容慢慢转头来,看着落落说道“做得好,下去吧,不过下不为例。”
落落领了命,便退下去了。出门后只觉手中一片湿润,心中又多了些许担忧。
落落是和柳琰是一起来这里的,她们不止是共事之情,还有生死之交。落落和拜月是她们来到这里之后的名字。
今日宰相府拜月所作之事,她只觉匪夷所思。她们的身份是不该如此引人注意,而且主动接近也不是她熟知的拜月的风格。
但是当她看到拜月鲜活的表情,她愣住了。在这个泥潭里的四年,她们没有了很多东西,多余的情感,多余的表情。虽然拜月平时也很爱笑,但她看多了只觉得那笑容有些病态,有些发疯。
而今天落落看到了拜月那或痴迷,或心疼,或开心,或伤心的表情,和那闪烁有光的双眸。那一刻她沉默了,她想,也许这才是有血有肉的拜月,她还真有点替她开心。
只可惜啊,你我都是棋局中人,还是那阴暗面见不得光之人。
落落走后,白衣男子便来到书案前,写了一封信。然后召来了一人。“最近找个机会把这信带给国公府里的拜月。”
凌彻权势滔天,仇家可不少,不知多少人派了多少人去打探他的消息,但要想得到点不为外人所知的消息却很难。
国公府里高手如云,眼线也难以安插。除了可以凭借献美人进入王府,便很难有其他机会进入。只可惜,就算将美人安***了,也很难将消息带出来。
白衣男子觉得这次可不一样,柳琰虽是半路练功,但轻功已然了得,只要得到了消息,拼死也可以出来的。还好当年自己一眼看出了她的潜力,那么小的一个人儿,眼中全是不屈,凶狠。
白衣男子思及此便觉心中甚悦,大笑不止,和刚刚给人的温润如玉感差别甚大。凌彻啊凌彻,如果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