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彻走到韩秉跟前,唰的一声抽出佩剑,立即刺向韩秉的右胸,然后低声笑了两声。
这种手刃仇人的感觉真的太痛快了。
韩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凌彻,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甚至周边的侍从都没来得及阻止。他向后倒在了地上,抬头看着凌彻,只见他的眼神中闪着快意,表情轻微扭曲,正低声笑着。
而后凌彻所带的人马将整个宰相府围了起来,后院那边传来阵阵惨叫声,和求救声。
其他到场的宾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到了,个个噤声,有些携来的女眷在旁低声啜泣。大都不敢去看凌彻,低着头。
凌彻冷冷的看着在地上抽搐的韩秉,转身坐在了宴会主位上,用手指把玩着面前的小酒杯,调侃到,“各位重臣,刚刚发生了什么?”
大臣们心里一颤,来参加韩相的寿宴,起码和韩秉不是那种敌对的关系,现在这凌彻只是说韩秉涉及谋反之罪,便直接将他就地正法了,那他们这些大臣又有什么底气呢,现在凌彻还在这调侃他们,称他们为重臣。在场的大臣们脸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掉。
“下……下官……下官什么也没看到。”在后排就坐的一个大臣颤颤微微的说,还朝着凌彻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凌彻嗤笑一声,他抬眼看了看,他认得他,是最近才来京都当值的七品翰林院修编刘大人。“哦,刚刚发生了那么多事你都没看到,那你猜猜韩宰相是怎么死的。”
刘大人才来京都,本是想趁着韩相寿宴,和韩相拉拢关系,让自己在京都站得更稳,没想到却遇到了这种事。
他猜着凌国公的意思往下说,没想到,凌国公却反问了一句。刘大人的腿立即软了下去,伏在了地上,连声说下官错了,下官错了。
凌彻看着觉得无趣,也不出声让他起来,只低头看起了手里的小酒杯。
“够了,凌彻你个奸臣,韩宰相清白为官,心中装的是天下百姓。今晚,你没有任何证据就当场治了他的罪,还在这里戏弄群臣。若韩相有罪,那也是明日早朝圣上亲自定罪,你现在是在公报私仇,蒙蔽圣听。”坐在前排的萧牧萧大人拍案而起,腰身直立,双眼狠盯坐在主位的凌彻。
凌彻却像是听不见他说话一样,还是自顾自的看着酒杯。
“我萧牧今日就算是死,也要说与你这贼人听。你为一己私欲,借圣上之手除去异党,扰得朝堂不得安宁。天下百姓好不容易盼来一个盛世,你这是又让他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萧牧,做官为的是天下百姓,从未做任何亏心事,就算死也是挺直腰板倒下去,不会伏在小人的脚边。”萧大人说完瞥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刘大人。
“父亲大人,我永远追寻您,愿一起为了天下百姓而死!”坐在萧牧旁的萧子安也站了起来。少年意气风发,面容刚毅,双目炯炯有神,充满了坚定。
“呵呵,本国公什么时候说了要你们去死了,你们怎么总爱想多呢。”凌彻轻笑了几声,抬起头来,对着萧家父子轻轻说道,“希望以后想让你们死的时候,你们还记得你们今日所说的。”
萧家父子转过头不与他对视,随即坐下。两人坚毅,腰背挺直,与这厅中其他人形成强烈对比。
“今日凌国公来宰相府彻查谋逆之事,韩秉见事情败露欲意反抗逃跑,故凌国公将其就地正法。”柳琰从旁边伶人堆里走了出来,伏在厅中间,语气坚定,字字清楚。一旁的落落投出诧异的目光,随即又掩下,依旧混在人群中。
“哈哈哈哈,你看,你们这些重臣怎么连个伶人都比不过呢。”凌彻放声大笑,抬起头来看着前面伏着的柳琰。
旁边萧家父子,对着柳琰重哼一声,眼中尽是轻蔑。心中暗想,这恐怕是那凌彻早就安排好的。
柳琰抬起头就看见高高在上的凌彻那带着探究的视线投过来。心中就像湖面被一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