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身上血腥气太重,楚越本着不能影响朔凉城的城风城貌的想法,决定骑马带风曳别回去。
谁知他自己一个人骑的时候还好,带人骑马就显得有些拙劣了,一路上各种颠簸,直接把风曳别的脸颠黑了。
楚越心中哀嚎,他家军师美人好不容易对他脸色好些,这小破马一骑,直接前功尽弃。
终于到了将军府,楚越这才想起四轮车没跟着一起来,当即傻了眼。
他看着眼神不是那么友善的风曳别,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小别儿,你介不介意我再抱你一次。”
说完似乎是害怕风曳别想起之前不美好的回忆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咱们在这等等,左泉应该一会儿就到。”
风曳别瞥了他一眼,神色一滞,然后迅速别开了头,隔了两秒才冷淡的回了句:“没事。”
“啊?”楚越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想再问一遍,就看见风曳别轻咳了两声,脸上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赶紧,在这愣着当猴给人看热闹?”
虽说语气不是很好吧,但楚越还是确定他家军师是答应让他抱了。
不敢多犹豫,他立马将风曳别抱下马,这回他还又特地认真的感受了一次抱风曳别的触感。
还是一样,硬邦邦的,跟小说里描述的弱柳扶风完全不同。
他家军师看着那么漂亮娇柔,怎么摸起来跟石头一样。
将风曳别安排好后,楚越就准备去洗个澡,身上全是血污黏黏腻腻的弄得他不自在,正准备出门呢,就被风曳别喊住了。
“别动,坐下。”
听到这话楚越条件反射的就照做了,像是被教导主任喊到名字的坏学生一样。
他心虚的望着风曳别,咽了咽口水,他家军师脸色满差的,也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
“那个”楚越来没来及得说出自己的自我反思,就感觉自己的耳根一热,一股十分清谈的雪松味萦绕在笔尖,而风曳别竟然凑到了自己的面前。
也不知是哪个筋搭错了,感觉到风曳别离自己这么近,楚越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连忙别过头摸了摸鼻头想要缓解自己的尴尬:“那个小别儿,太太近了,我身上脏,一会儿沾你身上了。”
风曳别没回话,楚越却听到了一声布匹断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感觉自己的左手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他回过头一看,风曳别竟然在给他包扎伤口,虽然撕的布是他自己的衣服。
也是这时楚越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不知何时被人划了一刀口子,应该是和宣武军打斗的时候受的伤,自己之前可能太过于关注别的事了,连自己受了伤都不知道。
他低头去看那伤口,一条刀口子,不算深,但很长,此时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倒还确实有些刺痛。
楚越没想到自己都没发现的伤口风曳别却看见了,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但他心里又觉得风曳别的手不该用来做给他包扎这种活儿,于是连忙推阻道:
“我没事的,这点小伤给我挠痒痒罢了,一会儿洗了澡找人上点药就行,你不用”
“闭嘴。”风曳别强势的打断了他。
闻言,楚越哪还敢说话,一边心里有些小窃喜风曳别给他包扎,一边又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像是被凶了的小狗。
半炷香后,风曳别抬起了头,望着自己包扎的伤口,露出一个还算满意的表情。
“行了,滚吧。”
“”死瘸子你的温柔就不能超过三秒吗?亏我刚才还在人渣手里把你救了!
这些话楚越自然是不敢当着风曳别的面喊出来的,只能在心里咬着小手绢,表面上却还是乖乖巧巧的:
“得令。”
等到出了门楚越才仔细看了看风曳别包扎的地方,手法很好,包得很好看,被他触碰的地方到现在都还能隐约闻到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