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沈烈再无辩驳之力,只得将沈家所犯的罪过,一桩桩、一件件的悉数交代清楚。
不仅如此,沈烈为了保住儿子沈宏毅的性命,甚至毫无保留的将其他参与此事的人,一并招了出来,事无巨细。
慕容麟眸色越发冷沉,身为一族之长的他,却被沈家与其他家族联合,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些年来,沈家仗着自家财力雄厚,支援西北有功,果然不将自己这个族长,放在眼里了吗?
“恭林,将沈烈所招的所有人,通通带来。
切莫放走一个!”慕容麟怒声下令,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一次性的彻底解决了吧。
“属下遵命!
请族长大人放心,属下定然不会放过一人。”恭林起身,朗声抱拳。
话落,恭林在众人的视线下,风风火火的大步出了大厅。
厅中又是一阵沉默,众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慕容麟的决断。
“金、银矿脉,乃是一族之本。
你们竟为了一己私欲,致整个人族于不顾。
沈烈,你私开矿脉,死罪难逃。
沈宏毅,你身为沈家长子,不劝阻你父亲为善,而是与他同流合污,亦是死罪难逃。”慕容麟冷声说道,话落他瞟了一眼季茂的方向,意有所指。
“族长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
宏毅他心地良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我逼的。
求族长大人您网开一面,放宏毅他一条生路吧。
我愿将沈家所有家产,全部上缴,已偿还我所犯下的罪孽。”沈烈老泪纵横,心脏钝痛难当。
如果可以选择,他当初一定不会听沈明远的话,生了去动矿脉的心思。
慕容麟沉默不语,看那面色,似乎不会同意沈烈的哀求。
“族长大人,沈家固然罪大恶极,可沈烈今日所招之事,也属戴罪立功。
还请族长大人,念在沈家曾经忠心耿耿的份上,放沈宏毅一条生路。”季茂忽然起来,为沈家求情道。
此话一出,惊得厅内众人的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
沈烈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季茂,那表情,就仿佛见到了恶鬼一般。
“族长大人,季长老说的有理。
沈烈供出所有同盟,也算立了一功。
放沈宏毅一条生路,也算是他沈家,将功折罪了。”又一长老劝道。
“族长大人……”厅内附和声越来越多,这些说话的人,都是在为沈家求情,场面一度十分诡异。
可不得不说的是,这些为沈家求情的,都是聪明人,因为他们品出了族长大人的真正意图。
慕容麟沉思良久,最终下了决断。
一是,沈烈死罪难逃,明日当众处死。
二是,洪宏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慕容麟下令,将沈家直系,全部扔到了一处偏僻荒凉的庄子里,劳动改造。
三是,没收沈家全部家产,遣散奴仆。
四是,将沈家旁系,发配边境地带,自生自灭。
五是,凡与沈家勾结者,重者处死,轻者流放。
此令一出,慕容麟不顾沈家人的哀嚎声,起身离开。
季茂目送族长大人离开,随后目光不屑的,看向厅中哭求不止的沈家众人。
如果不是族长大人授意,他季茂,才不会为这些个腌臜的东西求情。
不过说起来,钱财还真是个好东西,关键时刻,它能保命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