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下来,她就僵在那里。
自己是多无耻,多卑鄙,趁着她睡着,毫无防备,来偷袭她。
但要她起身,两人就像是两块磁铁的南北极,无限吸力,令她难以自拔。
仲桑榆不落下,也不抽身,不知隔了多久,她终于直起身,仿佛才能呼吸,大口的压抑着声音的喘起气来,即使自己终究什么也没做,道德感还是不断在唾弃自己心思的肮脏。
她万分庆幸温念没有醒来,否则她将无地自容。
仲桑榆脸色苍白,满身细汗,看了温念一眼,脚步仓皇地回房间去了。
听到门关上那一刻,温念睁开了眼睛,从仲桑榆出来,她就已清醒,仲桑榆靠过来,她自然也知道。
真可惜,她什么也没做。
温念好是怅然,伴随着涌上来的饥饿而轻轻叹息。
让仲桑榆做些什么还是有些困难,要等她主动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看来还是得自己出手。
“所以说你还没得手?”在六点半的酒吧里,施婧揶揄般问道。
“好酒不怕晚。”温念本是来询问施婧求证仲桑榆身份的结果,得知她还没有得手,便闲聊起来,但话题总是绕不开仲桑榆。
“哦,亲爱的,或许是你的魅力已经大打折扣也未可知。”施婧钟爱于拆台。
“是吗。”温念从台上新到的花朵中挑出鲜艳饱满的山茶花,剪掉多余的枝叶,将茶花簪入发中,眼中柔波潋滟,向着舞池顾盼,不过片刻,便有血族走来。
那血族笑道:“能请你喝一杯吗?”
温念没有理睬他,但对于血族来说,这仿佛欲擒故纵。越是难度大,越是心痒难耐。
血族对她的突然冷漠毫不在意,在一旁坐下,让调酒师调制两杯特饮。
施婧笑道:“事实证明,你勾勾手指,依然有不少人前赴后继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但没有比这更令人发笑的事了,温念。如果你想,现在就有人愿意自荐枕席,将鲜血贡献给你,可你真正想要的,看得到,却得不到。”
温念斜睨着施婧,目光冰冷,压迫力十足。
施婧更觉得有意思,说道:“别这样看我,恼羞成怒只会证明我说中了你的痛楚。”
温念轻哼一声,此时,在她身旁坐下的那名血族点的特饮已经调制好。那是一种风味和血液相近,酒精浓度高,非常受血族喜爱的一款饮品。
调酒师按那血族的要求,将一杯推到温念身前。
温念目光倒映着鲜红的液体,脑海中一念闪过,没有拒绝这杯酒,不冷不热地向那血族说了声,“谢谢。”
温念向施婧道:“我想要的,并非是得不到她,只是还没到那个时机。”她侧转了头,朝着施婧勾人一笑,“但是没有时机,可以创造时机。”
“你又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只是一次试探而已。”
……
仲桑榆早知道温念今天没课,下午出门见朋友去了。
不用去接人了,她们本来也不是日日都一起上下班;回到家了,没看见人,也正常,温念又不是就长在她家了;吃饭的时候,她开始失落,又变成了她一个人的餐桌;天色完全黑下来后,她变得担心,怕温念遇上什么事,可她一个六区的血族管理员,只会有她找事的份,哪有事惹她的份。
仲桑榆看着电视,一遍遍换台,心头焦躁,她希望温念能跟她说一声去哪了,她就不会这样不安。
可温念是一个成年血族,能照顾好自己,也没有义务向她报备行程。
一瞬间,她感到非常无力,像被抛弃了一般的难过。
就是这时候,施婧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仲桑榆声音沉闷。
“啊,您好,我是温念的朋友,请问是她暂时居住的地方的房主吗?”
“……是我。”
“是这样的,她喝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