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对,她不放纸不放棉花,就放吸水耐用的棉片巾),与婴儿使用的尿布差不多,换得勤快一些就行。
“你这是?”梅书琬与邱荷一样是京城人,可她是小胡同出来的野丫头,与邱荷那种大院出来的,气场不大合,她是情愿寻北安来的方蓝灵说话。
“看不出来啊,这是擦屁股的……这是月事带……”方蓝灵知道这一位身高有一米七七的京城大姑娘手头也不大宽裕,因此讲得特别仔细……
“咦!有些糙……”梅书琬拿起来往自己的手腕内侧一擦,中肯的评价。
“嗯,我明儿会用洗衣棒槌狠狠的捶打……直到软和下来为止……”方蓝灵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等你先试,好用了我也学起来……”每个月要花上几毛钱买纸,梅书琬也不舍得,集市上的抄纸又太糙,没法用……
“我看看……我不会缝……”田岑岑是陕东人,与钱子藏是同乡人,在原主记忆中——钱子藏与她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与田岑岑走到一起去了。
为此,原主与田岑岑吵了好几回架。
而现在没有了原主那回事,田岑岑也不见与钱子藏多说一句话?方蓝灵就不懂了——
饭,抢着吃比较香?男人是不是一样有人抢比较香啊?
方蓝尼没有接田岑岑的话,而是换了个话题:“我有个提议啊,我随口说一说,你们姑且听一听……”
田岑岑见方蓝尼没有主动说帮她缝,还有些不大高兴呢,因此没有搭腔,当没有听见。
还是梅书琬催促了声:“说啊。”
“我听翠花嫂子提了好几回,这里的冬天很冷,让我提前备好过冬烧炕用的柴禾……可我们每天做农活就累得要死,哪有那多余的精力……因此,我想我们到了烧炕的时候,能不能一起睡一个炕?”当然也有例外的——
邱荷早就开始上山砍枯树,然后将整棵枯树给拖回知青点……
比不上,比不上。
“我们先各自准备自个儿的,真的不够再商量吧……”梅书琬点头,道。
田岑岑还是没说话,像是生方蓝尼的气了。
……
时间不急不缓的过着……当方蓝尼从邮局取回妈妈寄来的数理化丛书时,已经到了收玉米的时节——
便是大热天,方蓝灵还是穿上长裤长袖,外加包头包脸包手。
下乡不足半年,方蓝灵便是再小心保护自己的皮肤,还是比未下乡前黑了几个度,手掌心也已经磨出了薄薄的茧子。
玉米杆比人还高。
方蓝灵边掰边扔,这活儿不能扎堆干,因此她干的又快又好,可攒好一筐背出地头时,总是要在有人的地方歇上一歇。
说真的,方蓝灵还是怕原主丈夫会再对她起心思,为什么是对她呢——
邱荷?她能轻轻松松的将男人撂倒,且她每个月都能收到部队寄来的包裹,谁敢对她出手?想吃花生米吗?
田岑岑?她因方蓝灵没帮她缝帕子和月事带而慢慢疏远了……然后不知道从哪一天起,跟钱子藏越走越近……一般人不会招惹有对象的女同志(便是强了,那事后还要说双方自愿,在谈对象呢)……
梅书琬?她一米七七,长得比普通男人要高,在有更好的选择时,不会找她。
挑来挑去,只有方蓝灵是最好下手的对象——
她纤细娇美,浑身上下没多少力气(只要寻到一个无人的机会,只要事成,就可以白得一个城里媳妇……)。
这可不是方蓝灵杞人忧天呢?!
方蓝灵不光时时警惕,天黑后绝对不出门,还在身上带着一把剪刀……以及跟大队长与妇女主任私下反应过村内有二流子跟踪自己,要是被自己刺伤什么的,那也是自己正当防卫。
有什么异动?她就会去知青办去公安|局报|警……大队长面上好好好,私下叫来几个二流子教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