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怀庆顿时觉得自己保养不够好,便是每年用掉三瓶雪花膏(擦脸)+四瓶蛤蜊油(擦手)还不够,还得用蛋青或是黄瓜做面膜才行。
“……你有什么要求吗?”刘守礼是个成熟男人,还是个打小便因长相出色而接受过岳父资助上学的成熟男人,他一眼便瞧出眼前女人相中了自己。
如此也好,要不然他只能回老家找农村姑娘,他不是瞧不起农村姑娘,可农村姑娘没有京城户口,口粮就是个大问题。
“我个人没什么要求,可我那婆婆却是个难搞的,平日重男轻女……总是将孙子喂得饱饱的,两个孙女却只能混个半饱……我又不能整天盯着灶间的事,除了调休日,别的时间我都在招待所一整天……你看,这事咋办?”兰怀庆便是相中了眼前这男子的皮相,却也不能不事前说明,她是想结亲而不是结仇。
“这个,我……回去跟孩子们商量下。”刘守礼着急再婚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可却也不能不管孩子们,未出事前,要么他做饭要么在学校或是医院吃食堂。
如今学校不能去,医院也不是清静地,他不再是副院长,要值夜班,也没有时间天天回家做饭给孩子们吃。
这事拖了两周后,便成了。
这两周刘守礼一有空就教建新和建中生炉子做饭。
刘家与王家不同,会生炉子便行,王家婆婆向来是去京郊捡柴烧,只有秋冬季节才舍得用蜂窝煤。
“我工资38元,其中25元给婆婆家用,剩下的13元,我自己留着走人情,这包括与同事之间的来往,与老家父母兄弟间的来往……”两周后,刘守礼与兰怀庆再一次约在一起,便是为婚前协议而来。
“我工资68元,给你一半,我自己留一半……”重要的不是钱,钱,他刘守礼不缺,钱在刘家人手上花不出去,要尽快从那耳房搬出来,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更没法子花钱了。
“那你老家要不要寄钱?还有孩子们呢?”兰怀庆惊讶刘守礼的大方,可她有了金手指——钱生钱,也便不会那般见钱眼开。
“老家没人了,孩子们也不必给钱……”孩子们本来是要跟着岳家姓王,还是岳家见势不对,才跟着自己姓刘。
“那行吧,不过不能让我婆婆知道这事,她啊,最喜欢将所有钱捏在手心……”兰怀庆与王家婆婆的关系就是每个月25元工资的关系。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搬过去?”搬家才是重中之重。
“那耳房是你们的吧?”兰怀庆是想与别人置换。
“原本整套四合院都是我们的,是孩子妈妈的嫁妆,后来情况不大好,岳父做主将其他都卖出去,只剩下正房三间+两间耳房,而孩子妈妈一出事,家里就被抄了,不光抄了,还给锁了,只给我们一家留下一间耳房……”这个时候,没地说理去,刘家没人,王家也一样没人,岳父前两年就没了,王娴雅不堪受辱也去了……
“我与人商量下,能不能置换?加上我那耳房,一换二,我找家里兄弟多的去……”刘家人还是别与王家住一起吧,重组家庭,本就矛盾重重,还是分开一些吧。
“行,换不了,就算了。”
兰怀庆与刘守礼说定了,到底没有将要求写下来。
回去后,便去找了转钢厂装卸工——小伍,小伍是家里老五,他兄弟五个,便是家里有三间屋子也架不住兄弟多啊,上头四个兄弟霸占了两间房,他与父母占最后一间。
小伍相中的姑娘们总是嫌弃他没有自己的房子。
兰怀庆一听可以用一间厢房换两间耳房,立马便点头,还是她说先看看房子。
兰怀庆与小伍谈定了置换房子后,又去京郊定了两间子母床,一张给王家三兄妹,一张给刘家三姐弟。
都是下宽上窄的上下铺。
然后……没有然后了,兰怀庆依旧没有跟婆婆提前讲,也没有跟三个儿女提前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