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脑中无可避免的想起那迷蒙混沌之间。
狠狠抵着她腰间的手掌。
迟盈被温水包裹着,在被触碰过的地方拼命搓揉,企图将那奇特的仿佛残留的触感搓揉干净。
萧渊向来是一个忙碌的皇帝,前朝政事拖了他许多时间,等徐贵妃过来替女儿请罪时,他还未曾忙完手里头处理的事。
徐贵妃跪在地上柔声唤他三郎,蹙起娥眉求情道:“还请看在阿徐这么些年伺候三郎的份上,这回没酿成大错,便绕过乐山一次.......”
萧渊只觉满心疲惫,抚额道:“往常见你懂事知进退,这回轮到自己女儿倒是忍不住了,既然贤惠,就要贤惠到底。”
徐贵妃被说的面上无光,讪讪道:“昨儿个我去见了乐山,那孩子胆子小,糟了太子责骂,被吓得又哭又笑,人憔悴了一圈,靠着安神汤药才能小憩一会儿,妾看着实在是可怜。”
萧渊听这话倒是笑了声,“可怜?她有什么可怜的?该可怜的是随国公府的姑娘,遭这一趟不明不白,若非那姑娘机灵,恐也真找了你女儿的蠢毒计量了,堂堂大魏公主,竟学些旁门左道。”
宫宴那日的荒唐之事可不只是两个宫娥引路那般。
香原是合欢绕,自西域引入,只需点上黄豆大小,便能惑人心魂,叫佛陀□□。
原本该是趁着宫宴,提前接外男入内的。只是那男子临到头了才知晓自己要害的人是随国公府千金,未来太子妃。
这名头一出,叫他顿时生了恐惧,踟蹰不定耽误了时辰。
再去寻时,迟姑娘早已不知躲哪儿去了。
徐贵妃见此只顾啼哭起来,企图以眼泪唤起一丝帝王的怜惜。
萧渊有没有起怜悯之心无从知晓,反倒是朝她道:“别在这儿哭,出去哭。”
“三郎!”贵妃哭的金簪颤动,一连朝着帝王苦苦哀求。
萧渊许是觉得这语气严厉,当即又改口,宽慰起徐贵妃来。
“这些年你宫事上倒是从不出差错,朕自然最是信得过你。如今乐山的事暂时先放一边,也出了这事儿,看来太子与那迟家姑娘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要快些办好的妥当。明日朕便叫礼部去随国公府宣旨.......至于东宫婚事规章一切按照以往制度,便都交给阿徐盯着,你早日将东宫大婚之事操持清整,才是重中之重,切莫再出过错。”
徐贵妃擦干泪点头应下。
心里生出了宽慰,觉得圣上总是离不开她的。
她又岂敢出什么过错?
她浑浑噩噩出了明德殿,竟然见到了极少入宫的宁王。
宁王修长身影在宫廊之下静静立着,也不知等了多久。
这是来请安,陛下不愿意见?
徐贵妃压下心里猜测,宁王比起太子来倒是个好相与的,带人温和规矩,朝着徐贵妃行礼过后,继续等候在殿外。
徐贵妃见此也并未逗留,便匆匆乘轿离去。
离去之时,徐贵妃禁不住掀起金丝轿帘,垂着眼往宁王面上多看了两眼,这才回了自己宫殿。
..
贵妃爱养花,后宫之中独有一处圣上为她建造的花丘。
动辄数千民工耗时半年,才在这后宫修建了一处硕大的花丘。
她心里郁郁,便走去花房松土、移出、修枝剪叶,一应都不假于他人之手。
只是到底是忧心忡忡,一时失手便剪坏了一枝生长的极好的白枝蔷蘼。
徐贵妃惋惜一声,侍女慌张过来询问,便听贵妃问她:“秦王可进宫了?”
侍女摇头:“未曾,可要奴婢差人去王府请殿下入宫?”
徐贵妃蹙眉:“不,叫绪儿这段时日无须进宫来给本宫请安,传本宫的话出去,叫他在朝中要为他的皇父分忧,再同他说,东宫与随国公府的婚事将近,叫他不要管驸马的事儿,也别管乐山的事儿,都不是他